以现在暴露出来的线索推测,或许正是因为东方大主教范斯·尼古拉查到了什么才被冠以异端之罪。
教廷是没办法给人处以死刑的,死刑必须上报皇室,而他们仅仅是软禁了范斯·尼古拉,原因很可能是怕皇室审讯范斯·尼古拉的罪行而被问出什么,所以并不敢申请死刑,正因为一位大主教身份太特殊,反而让他们不敢乱来。
这事情十分的急迫,特别是在“和路易斯冕下一起击杀帝都神官”的这样的消息发酵前,必须尽快得到答案。
布鲁克问道:“若真查出是教廷出了巨大问题,当初教廷和帝国叛军联手在路上伏击我父亲,就已经证明他们之间必定有不简单的联系。”
“你当怎么办?”
教廷……可是艾维克·弗朗西斯建立的属于人类的信仰般的存在,千年的信仰,坚如磐石,谁去抨击它,都是以卵击石。
若真出了问题,甚至能让法兰斯帝国彻底动荡直到瓦解。
教廷的力量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一种无可匹敌的地步,但教廷的最原始的教义又不允许他们参政,不允许教廷的人参与权力的角斗,这本就是和现实相互违背的现状。
当初艾维克·弗朗西斯定下这样的教义,不知道他是否也预见了这样的一天。
现如今这一条教义已经成为了教廷唯一的枷锁。
路易斯都沉默了,然后坚定地道:“再巍峨的高山也不能颠倒对错。”
有一种不撞南山不回头的劲头。
布鲁克嘴角都带上了笑意,看向路易斯,果然是一位还在信奉着古老骑士精神的守律骑士。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并不会因为对方是教廷或者其他而有任何改变。
布鲁克说道:“这一次帝国叛军损失惨重,等消息一传播出去,他们必定疯狂的报复。”
“这些阴沟里面的老鼠,二十年来都躲躲藏藏,不敢正面和帝国为敌,他们最好的报复办法可能就是利用尸水染制造恐慌,随便污蔑一下帝国管理不到位。”
这是帝国叛军常用的伎俩,明明是他们通过尸水染威胁,胁迫,制造灾难,却怪罪帝国的管理不周,关键还真有很多人开始对帝国不满,带着满腔的愤怒投靠了帝国叛军,毕竟帝国的确对尸水染这种恐怖的传染病毒毫无办法。
简单的伎俩,却一次又一次被对方得逞。
而带来灾难和满腔愤怒的人却口口声说着拯救这个世界的话,肮脏的美梦。
所以以前斯伯蒂斯就明显表达过,为什么这么明显的谎言却能诱惑住那么多人,斯伯蒂斯经常在思考这个问题,并以此为学问,想要找到答案,可惜至今他都还没有找到这个问题的解。
布鲁克:“所以民间怯病祈福杯你可以带走,给那些肮脏的家伙一个沉重的教训。”
“但民间怯病祈福杯需要结合虫术才能起效,能驱动它们的就只剩下维吉亚的虫术士了。”
路易斯有些惊讶地看向布鲁克,布鲁克的意思是?
布鲁克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你该不会以为我说的,维吉亚的屈辱需要用鲜血才能洗刷干净是说着玩的吧?”
“这一次,维吉亚的虫术士会从新回到大陆,也会参与到这次的争斗中,只有鲜血和敌人的头颅,才能平息维吉亚人受到了耻辱。”
“这一场血腥盛宴我已经等了10年,该是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而且……”
布鲁克说道:“而且那位从伏击中将我救下来的范斯·尼古拉神父答应过我,等他查清我父亲被教廷伏击的缘由之后,会向我解释清楚。”
“这么多年了,他不来找我,那么我就去找他。”
“我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当初教廷和帝国叛军联合伏击我父亲的参与者到底有哪些,知情者又有哪些。”
“这是一件抽丝剥茧,将那些披着虚假的神圣之袍的外衣剥下来的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不是吗?那时他们那神圣的面孔一定十分的有趣。”
布鲁克声音里面的血腥路易斯听了出来。
撕开虚伪的外衣,必定是一件带血的红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