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黑同一批出厂的系统大多数都是纯白的，又Q又软、像糯米团子一样的白色系统球们一上架就被一抢而空，最后只剩又黑又丑的它没人要。

那个时候，它都快自闭了，甚至刷到数据库中丑小鸭的故事都会想到自己，emo得汪汪大哭。明明它只是个系统，不是情感充沛的人类。

幸好在下架的最后期限之前，阿灵选择了它，没有让它沦为时空局史上第一个没人要的系统。

想到这里，小黑身上又燃起了干劲。

“宿主，我一定会好好学习，争取能帮到你更多。”

若是十一在这，大概会觉得这个剧情似曾相识。不过按照他对灵均的滤镜，估计只会觉得自家主人心善。

若是熟知阿灵的时空局同事在这，却只会摇着头笑着说上一句，“怎么有人连系统都PUA。”

但这套确实管用，毕竟在时空局中，大多数系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小黑却上进，在许多难度较低的世界，它已经能接管阿灵的身体直接帮他走剧情了。

至于阿灵自己，那个时候当然可以悠闲躺在系统空间在后方指挥了。

“小黑，再向你确认一下，楚余霁是否是本世界唯一的任务对象。”

“是的，宿主。只有楚余霁受到直接的精神刺激，才能提升任务进度。在他彻底‘苏醒’并脱困的那一刻，我们的任务便结束了。”

小黑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宿主现在完全可以让我帮忙托管身体，其实没有必要亲自去应付十一和楚容宣那群不相干的人。”

“没关系，就当是给我们小黑放个假。毕竟上个世界，上上个世界，上上个世界都辛苦我们小黑啦。”

这番话果然又把小黑感动得眼泪汪汪。

阿灵笑得眉眼弯弯，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小黑的脑壳，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了。

那个男人......楚余霁。

虽然在阿灵看来，时空局武力组排名第一的楚余霁也不过是个能让他一眼看透的蠢货。但他们曾经是那样的亲密无间，楚余霁对他虽算不上有多了解，却有种野兽般的直觉。

阿灵相信，楚余霁的那种直觉让他能轻易辨认出真正的自己与让系统代管身体的自己。

即便阿灵即将面对的是一个失去所有记忆、并被大幅度削弱武力值的楚余霁，但他依旧不想去赌，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会使任务失败的可能性。

所以，不如现在多耗费些气力，把故事线都铺陈好，再等目标自己走进来。

第05章 凡俗之灵

一个月前，时空局驻地。

交易街是这里最热闹的一块地方，向来人潮如织，络绎不绝。不论是街边的店铺还是随意支起的小摊上，都放满了来自诸天万界的特产，植物、矿产、武器、药品......

逛累了的话，许多人还会选择去拐角处的咖啡厅找个位子坐下，慢悠悠地来上一杯。

今天的气氛却不同寻常，路过咖啡厅那扇漂亮的棕色木门时，不少人纷纷加快了脚步，似乎怕被什么洪水猛兽盯上。

京瓷托着下巴，意兴阑珊地收回视线。

“诶，太过分了吧。看到我们不是应该驻足观赏吗，怎么还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了。”他抱怨着。

阿灵坐在他对面不言不语，安静地像一幅画，只是做出来的事......

一包、两包......在面前的杯子中加了致死量的白砂糖和奶球后，阿灵结束了这堪比下毒的行为，将那杯“特调”咖啡推到了京瓷面前。

京瓷神色如常地接过搅了搅，满足地喝了一大口，然后用胳膊戳了边上坐着的高大男人。

“是不是因为你太可怕了，他们才连我和阿灵都避着走了。”

这话确实有道理。这栋白色建筑二楼的空中花园里，此时只坐着他们三人。

阳光如金色的细纱，穿过透明的穹顶，温柔地洒落在正对着端坐的两位美人身上。两人的长相还颇为相似，都是黑长直的清纯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