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开关门的声音,装睡的omega悄悄睁眼,看见了进门的人,看见对方,omega终于忍不住恐惧和惊慌,无助地放声哭喊道:
“易诚,易诚!”
清醒之后,从周围人的只言片语里拼出了令人惊恐的真相,被绑在病床上的omega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易诚把他带到这里来,交给这些人竟然是要进行腺体移植手术!
他的男朋友居然要把他的omega腺体移植到一个beta身上?!
醒来之后第一次看见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样地步的alpha,omega愤怒和惊恐交织着,不愿再伪装昏睡的事实。
“易诚!你知不知道腺体移植手术是犯法的?!是全世界都禁止进行的手术?!”
omega语调颤抖地强调着。
“每个人的特殊性别都是天生的,我天生就是omega,他天生就是beta,你为什么要把我的腺体移植给他,把他变成一个omega,把我变成一个beta?”
omega在说话,而其他人的注意力却都在神色冷漠的alpha身上,或隐晦或直白地注意着他们老板的脸色。
比起omega因为情绪激动涨红的脸,易诚的表情显得很平静。
他态度坚定地反驳omega:“不,他本来该是个omega。”
“简乐,看你的体态特征,你真的不像beta,更像omega诶。”不止一个人跟简乐说过这样的话。
尤其是高中时期,同学们学完特殊性别生理课,对abo三种性别有了更深的了解,好奇观察起身边不同性别的同学。
而遇到说这些话的人,简乐会根据对方跟自己的关系,选择不同的回答。
易诚听到了简乐对沈欣的回答。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简乐这么回答,然后把特殊性别科的专家对他分化成了的原因分析告诉了沈欣。
“所以我本来应该是个omega的。”简乐这么下结论道。
“不过我其实觉得当beta更好。”沈欣朝他眨眨眼睛,语气俏皮。
“我觉得无所谓吧,无论是alpha,beta还是omega都是一样的,”简乐边组织语言边说道,“不过因为一个意外,我从omega变成了beta而已。”
沈欣本来想跟自己的beta同桌讨论讨论身为beta,不受信息素控制的感觉,但是看见前斜排的易诚,默默把话咽了回去。
而易诚听见身后人的话,心里想的却是:
简乐本来应该是个omega,他自己也这么认为。
不过是出了意外,简乐才从omega变成了不能被alpha标记的beta。
omega不知道易诚凭什么这么说,但他的态度已经让他知道这条路在易诚这里走不通了。
“但他已经是beta了,你凭什么要把他变成omega?凭什么要移植我的腺体?!”
omega不甘地大喊道。
为什么是他?!
omega红着眼睛,狠狠瞪着眼前的alpha,满眼愤恨。
他做错了什么?
他不过是在酒吧用信息素尝试勾搭一个长相不错的富二代alpha而已,如果易诚从一开始就没看上他,大可以像之前拒绝其他omega一样拒绝他,而不是在他得意洋洋自己钓上了一个不错的alpha时,把他带到这里来进行该死的腺体移植手术!
不,他看上你了,他看上了你的腺体。
在易诚走到床边,伸手摸上omega的后颈时,omega仅剩的理智在他脑海里回答道,却让omega更想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