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不自觉地靠向沙发背上,露出的后颈、直肩与薄背,宛若天鹅微微展翅时的唯美形态。
他的嗓音不自觉间低下去,“上下的两侧四根衣带,要在中间收拢绑上。”
黑色的衣带是丝锻的质地,像是他的肌肤一般滑腻,原本就是穿在成排的孔洞之中,只需秦勖稍加整理,便慢慢地勒腰身的形。
一开始的时候,晏雪感觉到哥哥没有用力,很温柔地,甚至让他意外地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穿高帮帆布鞋。
彼时,晏雪套着新鞋子,脚就踩在哥哥的膝头,由哥哥一点点地扯好白色的鞋带,最后在上端系出一个蝴蝶结。
他早就忘了如此细枝末节的日常片段,却在此刻不合时宜地想起来。
系鞋带的时候,哥哥还会问,紧吗?脚背难不难受?
然而此刻,哥哥没有再问他,而是所有衣带倏忽抽筋,将他整个人往后拽了拽。
秦勖深沉的眼眸望着,黑色的束身衣包裹着窄腰薄背,沙漏的形态,仿佛是他亲自用黑色丝绒布裹住一大束白色玫瑰花。
晏雪感觉到哥哥的靠近,高挺的鼻梁几乎挨着自己的后颈,滚热的气息喷洒在肌肤上时,竟然有一种轻微的战栗感。
他从哥哥的呼吸里,感受到一丝丝别样的波动,心脏与腰身一样,被紧紧地束缚住,莫名地紧张起来。
这件束身衣是上下的衣带在腰身的中间收拢,正可以将腰身无比夸张地勒出形状。
秦勖留了三分余地,但晏雪并不知道,他只觉得这件束身衣原来可以像是哥哥宽大的手掌一样紧紧地握住他的腰。
方才由于哥哥而再次膨胀的气球,此时此刻有一种要爆裂的倾向。
然而没有等晏雪有所行动,后颈落下了一个吻,随着哥哥的手掌从黑色衣服的腰身出圈上来,他微微偏过颈侧,无意中将最脆弱的地方袒露无余。
秦勖被小猫无意识的偏头触动,在耳垂后侧亲吻:“小猫之前一个人是怎么穿的?”
晏雪听见了沙哑的嗓音里似乎藏着危险,搭在沙发上的手掌,动了动,他如实道来:“还没有完全穿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