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但他也没去其他地方,而是在宿舍里呆了一整天。

他在宿舍里没做别的,就是在搜索一些资料而已。

一些他听闻过,但从来没有仔细浏览过的资料。

在他如同入定一般对着手机屏幕呆滞的时候,他的床帘被人轻轻地揭开了一条缝。

床帘的缝隙间露出一双担忧的小眼睛:“昼儿,你怎么了?”

“没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因为陆深。

这段时间他们不在一起走了,池昼整个人状态看上去都差了很多。

王知宇小心翼翼地问:“你……受情伤了吗?”

“没有。”

王知宇愤愤地说:“是不是陆深这狗比欺负你?”

池昼摇了摇头,“不是。”

“那是怎么了嘛,你跟胖哥说话都不超过两个字了,”王知宇夸张地指指心口,“胖哥心里都想着你呢,这多让人伤心的。”

“我没事。”池昼怕朋友们担心,又解释多了一句,“就是心里有点乱,等我想明白再跟你们细说吧。”

池昼去了酒吧。

他这次没有照着习惯点可乐,而是破天荒地点了一杯货真价实的酒。

以前池昼总觉得借酒消愁很傻,但他现在实在是太烦了,心里装的那些杂事像迷宫一样,七弯八绕却找不到出口宣泄。

酒精不是出口,但酒精可以短暂地忘却。

许铭元是第一个发现池昼的。他在这里打工,擦着桌子忽然有人拉了拉他的袖子问:“咦,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吗?他怎么一个人过来啦。”

许铭元惊讶地看过去。

见到池昼,许铭元赶忙放下手中的布,走到他身边。

池昼撑着脑袋,歪头看了看许铭元,算作招呼。

“你怎么一个人来?”

“他们俩不在。”

许铭元很少见到池昼这么颓丧,他欲言又止,斟酌着用词问:“昼儿,你这样,是因为陆深吗?”

提到这个名字,池昼就像蔫了一样趴在桌上,“可能是吧。”

过了一会儿他又纠正:“不完全是……吧。”

池昼不想多说,许铭元也没再继续追问,只是坐在他身边陪着他。

渐渐地,许铭元看他那杯酒见底了,不禁叹了口气。

没过多久池昼没声了,额头抵在桌子边缘,像一朵垂头丧气的蘑菇。

“昼儿。”许铭元喊了一声,没反应。

“昼儿?”许铭元推了推他的肩膀。

“嗯?”池昼迟钝地抬起脑袋,额头上一道红痕格外显眼,“怎么了?”

比他额头上那道红痕更显眼的,是他微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