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练习册, 埋头写起作业。
日头渐盛,手边多出杯热可可。
江棋瑞瞬间抬头,看向来人笑了:“早上好。”
宋思玺在他身侧坐下,轻笑应:“早上好。”
江棋瑞拿过热可可,捧在手里, 温暖了寒凉的双手。
临近十点,图书馆已经有不少人。
即使是人流量较少的人文社科区,也已经不剩几处空座。
宋思玺帮江棋瑞戴上帽子, 轻声问他:“今天想坐公交还是打车?”
江棋瑞喝着热可可,看一眼窗外的天。
“坐公交。”
他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宋思玺,笑着说:“我喜欢今天的天气。”
两人没有在市图书馆门口坐公交, 而是往前走出几百米,到一个人流量较少的站台。
公交到江和雅家,全程五十分钟。
江棋瑞喜欢坐中后排靠窗座位。
公交有公交固定的线路, 不像出租车, 每一个瞬间都可能拐进不同的路口。
江棋瑞往往听到站前的报站, 会看一眼报站时车开到什么位置,而后用视线做下标记, 再抬眸,看下车的人,看上车的人。
十一月的宣城,是秋风扫落叶的季节。
半开的窗户不停往脸上灌风。
江棋瑞很轻地打了个喷嚏,下一秒便见宋思玺倾身,将他身侧的玻璃窗拉上。
没有完全拉紧,留了道很小的缝隙。
防止江棋瑞晕车。
他关好窗收回手,手垂落到半途,被江棋瑞抓住了。
江棋瑞低下头,拉着他的手,将自己的掌心贴了上去。
手掌严丝合缝地贴着,细细比对了一番,江棋瑞仰头看宋思玺,在他耳旁轻笑:“宋思玺,你的手好像又变大了。”
温热的吐息扫在宋思玺耳廓。
宋思玺抬手,轻拍了一下江棋瑞帽子的帽檐。
江棋瑞这才注意到他靠得太近,帽子怼在了宋思玺脸上。
他笑弯了一双眼说了声抱歉,又重新低头,继续在座位下把玩起宋思玺的手。
“是打篮球的原因吗?”他轻轻摩挲宋思玺指腹上的薄茧。
少年弹钢琴的手纤长漂亮,即使经常握笔,但因为经过专人保养,仍是细腻得不见一丝薄茧或伤痕。
他拉着宋思玺的手又捏又按,交叠在一起的两只手有着明显的肤色差。
宋思玺倒不黑,只是江棋瑞太白。
天生的冷白皮,任谁来,都会被衬得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