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天雪反而问他:“什么东西都需要解释吗?斯昭,你几岁了?有眼睛不会看吗?”他一步步逼近,吓得斯昭后退着缩到楼梯拐角。“我能和连鸿业解释我每年都去夏令营,是希望他永远记得我为他的商业计划开膛破肚,然后把集团留给我吗?”
如果每做一件事都需要他来解释,那只能说明斯昭根本没在乎过他做过什么,没有思考过,没有在连天雪身上花心思。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花心思,他当投资失败好了。
“我没说过吗,我说过是用来报警的。”连天雪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手腕,“不是怕死吗,你还敢拿命跟我开玩笑。”
这个手环造价奇高,快赶上拍卖会那只表,根本不会轻易损坏。
“连天意说的,他说你会看我定位,不让我碰到机密……”斯昭越说越小声,他大概也想起,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各种会议登堂入室了。
“他说什么你都信,你俩挺般配的。”连天雪说,“你跟他回法国吧,不是爱吃那里的青口贝吗,管够。”
他又要往上走,斯昭拽不住只好跟着他:“那你跟我说,你没有每天看就好了……”
连天雪说:“我看了,不行吗?”
斯昭不知道他是不是开玩笑了:“你还说你不是把我当宠物,你把我和阿瑞斯放一起监管!”
“你自己说的给我当狗。”
“我什么时候说过!”
“……”两句话的工夫,连天雪已经走到卧室了,“那就当你没说过吧。”
斯昭不肯让他关门,直接伸手卡在门缝,要关门总要碾到他的手。“我知道错了,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帮连天意,我也不知道你会回来……”
连天雪说:“我知道,是飞机延误了。”
“那你就不要撞斯和了,和他也没关系。”门关不上,斯昭把脑袋也挤进来,很诚恳地抬头看他,“你有事冲我来吧,我还有个饭店,可以卖掉赔你钱的。等我结婚以后就可以拿全额遗产了,也都给你……”
门猛地一关,差点就把斯昭夹到了。
连天雪黑着脸说:“你那破饭店卖了未必值这个手环的钱。”
这么贵吗?斯昭愣住:“你是不是被人坑了……”
连天雪又要关门,他赶紧扑进来,在门合上前进了卧室。
“那要我怎么做!”斯昭口不择言,“要我给你睡吗?”
他话音未落,就被连天雪推到床上,刚要爬起来,背上就压了重量。连天雪的呼吸离他很近,就贴在耳侧,一片脖颈都被呼出来的气吹痒了。斯昭闻到衣柜里檀香香牌的味道,还有柠檬味的沐浴露,这让他更清楚认识到背后的人是谁。
连天雪撩开他体恤的下摆,搭在肩胛骨上,斯昭小声说:“你,你弄完,真的不要再跟斯和较劲了……”
“你觉得你这么值钱啊。”连天雪说。
“那要几次……”斯昭的脸又贴在软空调被里,瓮声瓮气,“要很多次吗?”
连天雪突然觉得很无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斯昭较这个劲,他应该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和脑子。
其实斯昭觉得害怕和抗拒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他从来藏不住事,连“陷害”别人时,脸上也会写上“我要跳游泳池了”。
房间温度刚好,甚至地暖有点过热,斯昭的后背碰一下就抖。这样的明显,当初为什么就骗到他了呢?
他又把斯昭掀过来,这回没有哭出来,泪花只是封在眼眶里打转,咬着自己的下嘴唇。
怪不得说强迫呢,当时斯和看到的是不是就是这样一张脸?
“不是不愿意吗?”连天雪垂下眼问他。
斯昭说:“愿意的,天雪哥,别生我气了。”他去搂天雪哥脖子,想亲,又被拒绝了。
连天雪摸出了手机,点开录音,递给他。斯昭会意,侧过脸,贴在手机的话筒上小声说:“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