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易小只问他:“厉先生,你今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厉清河面容清冷:“不一定,我要是回来晚了,又或者是不回来了,你就自己先睡。”
易小只还想说什么,厉清河去把车窗升了上去,开车走了。
易小只有一点儿苦恼,摸着自己的嘴唇,心想,为什么自己亲厉先生的时候,跟厉先生亲他的时候不一样呀?
他又捂了一下之前被厉清河亲过的脑门儿,又捂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亲脑门儿的时候,跟亲嘴唇的时候,也是不一样的。
易小只往回走,却不想上楼。
他钻进小区的绿化地,在一个池塘边儿上蹲下,托着自己的下巴,叹了一口气。
现在都已经不用捡塑料瓶子了,易小只实在是闲的无聊。
然后他先是看到了那一只金毛狗,又看了那个夏小姐。
夏小姐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呀?”
易小只的长相实在是无害,平时他很少见人家对他有什么防备,所以很多事情做起来,他并不觉得冒昧。
他问夏小姐:“夏姐姐,我真的可以到你家玩儿吗?”
夏小姐笑笑,说:“当然可以啊。”
易小只高兴地说了一声谢谢,就要跟着她走。
夏小姐心想,他怎么没有一点防备心呀。
厉清河的那个房子是个大平层,但是夏小姐家不是。
但也很大了,一层楼,也就三户人家而已。
柳先生遛狗遛的敷衍,早就上来,换了一身家居服,坐在那里看电视了。
他见自己的老婆领着易小只上来,跟他老婆交流了一个眼色。
然后柳先生就十分热情地朝着易小只迎了上去,还很是平常地对自己的老婆说:“来客人了啊,老婆,去切一点儿水果去。”
夏小姐嗔怪地瞪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但这也习惯了。
要是真能结交到一个有身份的,日后又恰好能在她丈夫的工作上有所帮助的话,那也挺好的。
柳先生问:“请坐,刚才忘了问,您贵姓啊?”
易小只一直盯着他们家的电视看,听到柳先生问他,才看过去,说:“我叫易小只。”
柳现在正没有想到易小只会说的这么直白,一点儿都不场面,愣了一下之后,本着礼尚往来那一套,也自报了自己的姓名。
“小只啊?这名字……这名字,”多少有一点儿大男子主义的柳先生听一个男生叫这么一个名字,腹诽心想,这名字挺……受……的。
他正夸不出来,在厨房的夏小姐探出头来,笑着说:“小只?是‘一小只’的‘小只’吗,真可爱,不过像是刚出生的时候,取的小名。”
易小只觉得夏小姐真厉害,眼睛都亮了,点头说:“嗯,是我爸爸妈妈取的小名,我爸爸妈妈本来还说等我长大了,再给我换一个名字呢。”
柳先生笑的僵硬,心想,这都多大的人了,喊自己的爸妈,还喊“爸爸妈妈”呢。
这两个男人在一块儿,做底下的那个就算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看着,听着,都有一点傻了……
柳先生心里是这样想的,但还是说:“那怎么没有替你改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