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人更想得清楚,司域的那种算什么喜欢,只是想将其物化,占有,成为玩物。所以司域无法理解他怎么也击破不了苏填因的柔软,屡屡碰壁,再次无法打开那扇心门,司域便将其恶劣称道为“娘炮”。
想到这里,程恩骄又漫上来很多的心疼,面前的一人一狗都同时站着望向他,好似在等他动作,于是程恩骄撑开双臂,稳稳地接住跳过来的苏填因。
嘴唇先是碰到了苏填因泛着凉意的脖子,接着他的鼻息、唇间的热气渡过去,苏填因被滚烫的战栗着环住程恩骄的腰,接吻还要嘟嘟囔囔说话,“你怎么不是……开车回来的。”
程恩骄被他一喘一吸的语调弄得想笑,他捏住苏填因的鼻子,跟苏填因提椰丝一样试着往上颠了颠,“鼻炎患者接吻的时候别说话,我真怕我把你亲死了。”
这话在他们两个的对话之中不算很荤,苏填因还是被逗得耳朵发痒。他揉了揉耳朵,拽起狗绳,这小狗也是很色的,平常在大街上就特别爱看情侣接吻,这回轮到自己主人了,它看得更没有负担。
被苏填因拽起来还嗷嗷叫了两声,好像在问,怎么不继续咬嘴了?
手被牵起来,程恩骄开始回复他前面的问题,“今天准备谈事儿的,开着总编的车过去,理论上是要一起回报社的,一些事情……耽误了。”
苏填因倒也没追着问什么事情,大学生还不懂职场,他甚至都没开始实习。
“你呢。”程恩骄晃晃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椰丝扭着屁股在前面踱步,“是怎么不进家门,在外面等着,钥匙丢了?还是我不在家你害怕?”
“才不是害怕。”苏填因指着罪魁祸狗,“它掉毛,我进主人家,带来一个外来物种,总得让主人知道。”
程恩骄笑笑,另一只空下来的手转而握住苏填因牵狗绳的手,交错间呼吸浓重到可以触摸到心跳:“这就是你家,有什么畏惧的。”程恩骄看着撅着屁股啃草的椰丝,“以后不用有任何顾虑,在我这里,你永远是第一位。”
厚重的云层被夜色拨开不了,只有月亮以它独一无二的明亮照耀大地。
苏填因对上程恩骄的眼睛,程恩骄给过他很多肯定,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男人这么说,就好像……好像他们的关系已经没有了任何屏障,已经互相完全拥有。
家门刚一被打开,椰丝就好像不是第一次来,熟络地迈过鞋垫,往里面奔跑,苏填因的绳都来不及松开,他被巨大的力量狠狠地掼到坚硬的门板上。
还好卫衣有一层毛,不至于撞过去太痛。
他昂着脖子,承受着程恩骄的亲吻。
虽然苏填因不擅长亲吻,每次亲吻时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偶尔缓不过气来脸会被逼得发红,但其实他内心活动还挺多的。
大部分都是好学生的思维,在呼吸间、在舌尖与舌尖的掠动中感受着亲吻的频率,有时候程恩骄责怪他亲吻不专心,说他在发呆,这个时候苏填因就是在内心做关于如何接吻的笔记。
今天苏填因是做了准备过来的,为了壮胆儿也为了先发制人,他不再像之前一样被动承受享受,而是试着转变角色,手从腰间绕至后背慢慢地轻抚着。
他知道,程恩骄的敏/感地/带在后背。
果不其然,只是指尖在背上左勾右划的,程恩骄就有些喘得急切,他稍退出舌尖,手指在苏填因唇上重重地按着,他含着笑,声音在没开灯的客厅里低沉的发哑,“这是在干什么,填因想要反客为主?”
苏填因没有回答,他的手从后背一路上移,勾住程恩骄的脖子往下按了一个度,这样的一个带着点狠劲的动作,让程恩骄错愕起来,同时也让程恩骄反应亲吻的动作滞缓起来,完全地给了苏填因可乘之机。
下一秒,苏填因揪住程恩骄的头发,嘴唇重重地撞了过去。
呼吸发热发晕,在亲吻的间隙中,一丝血的味道溶解出来,让唇与唇成为没有硝烟的战场。
毕竟是初次尝试这样浓烈的主动,苏填因的鼻子很快地够不到氧气,门口这儿有些冷,亲得不够火热。
他松开程恩骄的嘴唇,歪着脸在程恩骄的侧脸上重重地亲了一口。
“嘶€€€€”程恩骄下意识倒吸一口凉气儿。
不用程恩骄嘶这一声,苏填因在亲到的那瞬间就感觉触感不对,非要类比的话,就是被油沾染了的布料结块,很肿很硬。
“怎么了。”他试着去摸程恩骄的脸,程恩骄很快避开,反握住他的手,回答:“没事儿,宝贝儿刚亲得太辣了。”
苏填因一点不信,他按开了一旁的开关,客厅里顿时亮的晃眼,椰丝以为忙碌亲嘴的主人终于结束了,可以陪着它玩了,欢快地叫了两声。
“你的脸……”灯一拉开,程恩骄右脸的肿胀变得清晰起来,甚至是能看到埋在皮肤下青色血管的程度,苏填因小心捧上去,眼泪不打招呼地落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你妈妈今天来了吗,你不是去谈事儿吗,怎么会被人打了……”
“没事儿没事儿。”程恩骄一连串地哄着,此时非常后悔打人的时候注意力不够集中,到头来还是让苏填因担心了,他抱住苏填因,在他耳朵尖儿上吹了吹,“真的没事儿,我妈没来,就是工作时跟对方出了点冲突,不影响的宝贝儿。”
苏填因眨了眨眼睛,泪水全掉下来,一股脑地咽湿了程恩骄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