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情在短时间内无法想明白,苏填因长久以来认为自己的性取向应该是普遍的,而非特殊的。
尽管他能接受那个特殊,也似乎并不代表他自己可以成为这个特殊。
换言之,喜欢原来是这么草率的事情吗,与对方相识不过短短数月,心动得已经开始思考未来。
腿依旧是酸痛,麻筋颤动,阻止他继续往下想。
苏填因从蜗居的沙发上爬起来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苏填芝堵在门口,他连忙让路,没想到苏填芝没动,反而一脸惊喜的表情从后背掏出来了一袋膏药,“铛铛铛,给你的。”
“看我对你多好,出去玩还惦记着你,”苏填芝上前两步拍了拍哥哥的脸,他刚洗完澡的脸水嫩细腻,摸起来手感很好,“你最近腿酸的都没精打采,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医生说这个效果很好,你快试试!”
苏填因不敢耽搁,更不敢辜负妹妹的好意,连头发也没吹,直接就去把药膏贴好,准备拍个照发朋友圈的时候,看到程恩骄的小熊头像旁边多了一个红色的数字“2”。
贴好的膏药带着腿心处发烫,这种烫意好似会延绵到他的耳朵,他情不自禁的触碰了对方的头像,小熊,可爱的小熊。
结果下一秒就大事不好。
【因芝】拍了拍【程恩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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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过了九点有篝火晚会,程恩骄好奇,“你们这儿这么热闹,每天都有?”
畅书亦摆了摆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免费给你欣赏,今天,”他看向夏橙,“今天是小年吧。”
夏橙说,“是啊,今天南小年,你看看你这工作都给忙忘了。”
程恩骄也翻了下日历,最近也给忙晕了,忘记了已经到小年了。
他拍下了篝火表演的场景,又附赠了一句祝福:
我在另一个城市祝你小年快乐。
直到收到对方的“拍一拍”他才笑着收回了手机。
夜晚的海水很偶尔会打个浪卷起来,大部分是宁静而祥和的。
叫人不敢靠近,又叫人期盼。
晚上畅书亦给程恩骄订了个房间,拿到房卡去等电梯,畅书亦扫了眼房间号说,“我们家没有客房,只能委屈你和我一起住酒店了。”
今天大脑活跃的程度也不低,晚上吃完了还陪着点点小家伙玩,又散了步,程恩骄整个人精神有点不济,就是累着了。
于是很没有站姿地倚在电梯的角落,漫不经心抬起眼皮笑着看畅书亦,“你不陪老婆啊,来陪我。”
畅书亦摆了摆手,“嘁”了一声,“我是这么见色忘友的人吗?”
程恩骄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好像就是在宣告,“没错你就是这样的人”。
电梯门打开,他们两个脚踩在地毯上,柔软的地毯让脚步没有一点声音,很轻盈,这种感觉让程恩骄更困了。
酒店是五星级酒店,有个很大的落地窗,拉开窗纱能清晰可见地目光触到高层下面滚动缓慢的海水。
畅书亦订的是标间,程恩骄也没打招呼,自作主张的选择了靠近里面的一个床,这样有安全感一些。
没有女人了,就剩下两个男人,两个男人还曾经是无话不说的朋友。
畅书亦换了浴袍点了根烟,拿起酒店座机给前台打了个电话,“你好,我是5407的住户,麻烦拿一瓶你们店里比较好的红酒上来。”
闻言正在脱衣服的程恩骄顿住了,“刚刚席间还没喝够啊?”
畅书亦坐在白色床单上看手机,程恩骄指了他一下,“你要是敢把烟灰落在我床上我就让你舔干净。”
畅书亦摆摆手,“你放心,我要是弄到你床上我陪你一起睡地板。”
“滚。”程恩骄笑着拿毛巾甩他头发,“我去洗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