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刚住院时他经常被人堵,那些人都是父亲出事前的下属工友找来的人,因为工程出事导致他们工钱没有结,父亲住院后那些人来找过他好几次,可他没钱。
后来那些工友就找人来要债,要不到债就打他一顿,所以后来他才去练防身术,也练了一点功夫以备不时之需。
“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路之礼对上领头混混的眼睛,领头混混又燃了一根香烟:“有人要你朋友出事,既然你朋友跑了,你来代替他吧。”
话音刚落,旁边两个混混上前死死按住路之礼,路之礼挣扎也没有任何作用,眼见领头混混抬起脚踹过来,路之礼干脆闭上眼睛,不看就不会感觉那么痛了。
这是他过去挨揍总结的经验。
一秒、两秒……嗯?怎么还没有踢到?腿这么短的吗?
“啊!”
惨痛的叫声响起后,两边的混混竟然松开了他,难道是救援来了?这么快?
路之礼睁开眼睛,面前三个混混各个哀嚎着在地上打滚,昏黄的灯光下一个修长的黑影倒映在潮湿的地面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就被拽住,拉着跑开。
他下意识挣扎想抽开手。
“是我。”
熟悉的磁性低音响起,路之礼这才抬起头打量前边拉着他跑的男人,男人戴着黑色鸭舌帽,口罩绳挂在耳后,跑过路灯下时淡黄色光线照映在男人侧颊,刻出凌厉的下颌线。
是江淮衍!
路之礼差点忘记他救温陌前打了电话给江淮衍,当时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没想到江淮衍真的会来救他。
跑过好几个路口江淮衍停下,长臂一拽将跑得气喘吁吁的少年拉进怀里抱住,黑暗中的巷子入口几十米,两道身影相拥着。
急促的呼吸洒在耳廓的一刻路之礼才清晰的感觉被拥抱的实感,他轻轻推了下江淮衍:“江,江淮衍?”
“嗯。”低沉又慵懒的嗓音入耳,撩动轻薄的耳膜,路之礼微微颤栗,脚趾扣紧。
他要回抱住江淮衍吗?
不抱好像很冷漠,江淮衍刚刚救了他。
抱着又感觉过分亲密……算了,更亲密的事都干了这么多次,不差这点,路之礼回抱住江淮衍宽厚的背膀。
“谢谢你。”
清软的声音传来,江淮衍忽而睁大眼睛,控住怀里人的双肩将人推到眼前,黑瞳睁大仔细打量。
“怎么了?”
虽然灯光昏暗,但路之礼还是看见江淮衍眼球泛着丝红,脖子暴起的青筋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先回酒店吧。”
路之礼擅作主张拉着江淮衍离开小巷,江淮衍跟在后面,目光还在打量,怎么会这么熟悉。
刚才路之礼的声音怎么会这么像八年前那个人。
为什么?
一路回到酒店房间,在路之礼要松手的一刻江淮衍又拽住往怀里拽,深嗅一大口后江淮衍才感觉好一些。
他有皮肤饥渴症,可他不想和其他人有过分亲密的举动,所以刚开始发现这个症状时他都自己熬着。
后来实在忍受不住尝试着找人来牵手甚至拥抱,他的症状却没有任何缓解,心理的洁癖加上身体的症状无法缓解的双重情况下,他只能靠意志力坚持。
酒吧遇到路之礼那一晚他症状发作,加上酒里被下了东西,不得已才随便逮住一个人帮忙,没想到在跟路之礼接触的过程中症状神奇的缓解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身体能接受路之礼,记得他的医生说,他的皮肤饥渴症是心理原因,解铃还须系铃人。
可他的铃无人能解,所以对于路之礼为何能缓解他的症状,他必须找到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