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山顶,飞驰的车才终于停下。
沈嘉述抖着手去抓门把手,手软得使不上力气,好几次才打开车门。
他不管不顾地便往外扑,挣扎着下车,整个人摔在地上,膝盖嗑在石头上。
沈泽希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这么冲动,连忙下车去扶他。
“哥哥!”
“别碰我!”
沈嘉述哭着挡开他的手,艰难地往前爬,脸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
身上的衣服被泥水打湿,脏兮兮的。
像一只受伤的刺猬,竖起一身柔软的刺,防备所有靠近的人。
心里既委屈又生气,借着雨势的遮掩,小声而克制地哭了出来。
沈泽希冷着脸,直接把他捞起来,抱回车上。
“你走开,我不要你了!”
“我讨厌你!”
他哭得抽抽噎噎的。
沈泽希要脱他身上的湿衣服,他一直在挣扎,极为不配合。
烦躁的情绪达到了顶峰,妒火将理智烧得荡然无存。
“唔!”
他扯下皮带,将沈嘉述的双手绑住,强吻上去,堵住那张说出伤人话的嘴。
沈嘉述咬破了他的唇,弥漫在双唇间的血腥味也没能让他停下来。
过了好久,久到他几乎以为自己要窒息了。
沈泽希停下了动作,趴在他颈间粗喘,大手搭在他的腰间。
“哥哥,你真的那么在意关霖吗?”
“你的手语是特意为他学的,对吗?”
沈嘉述皱着眉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我也想问为什么?”他痛苦地说,“为什么,谁都比我重要?”
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厚重的喑哑和藏不住的失落受伤。
在气头上的沈嘉述,根本不想理他,故意说反话,言不由衷。
“是,我喜欢他,如果不是寄人篱下,我不会答应你。”
“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红着眼,无声地流泪,咬着唇,眼神倔强地看着沈泽希,不肯示弱和服软。
明知道话语伤人,会刺激到那颗敏感不安的心,但气急之下,还是会口不择言。
“够了。”
沈泽希听不下去了,再次堵住他的唇,扯坏了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