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一点不容易跑。
于是贺远川就这样反复深呼吸一直隐忍到凌晨后发现。
树懒它。
立了。
真正全然不知的程澈偷偷舒了口气,笑笑:“是多了点。”
“断片了都。”贺远川也笑:“估计得真喝不少,早上一摸脑袋一个大包,也不知道在哪磕的。”
断片了,断片好啊。
太好了。
“浴室地滑,磕墙上了。”程澈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说得随意:“去医院看看最好。”
“我没有车。”贺远川看他一眼:“程医生方便送我一段么?”
“贺总不是有司机?”程澈心怨自己多嘴,感觉吃饱了。
贺远川也放下勺,他压根没胃口,胃也烧得疼,吃这两口粥回去就得吐。
“司机请假了。”贺远川说:“带一截呗,回头我请你吃饭。”
医院和飞屋之家顺道儿,话说成这样程澈也不好拒绝,吃完饭两人收拾了垃圾,拎着一起坐电梯下楼。
小区里遇见每天散步的大爷,拉着条狗,看到了招呼程澈:“上班去啊。”
程澈“嗳”了声,垃圾扔桶里:“遛狗呢大爷。”
“是呗。”大爷说,眼睛一直往贺远川身上看,看完又看程澈:“养眼,站一块更养眼了,我刚刚远远一看,还以为哪来的两个明星呢。”
大爷牵着狗都走出二里地了,旁边人的嘴角还是勾着的。
头凑过来:“他说我们养眼。”
不是哪个,是我们。
程澈装没听懂,到车位那拧开门上车。
贺远川的外套也没带,落这儿说以后来拿,上身就穿了他的那件黑色卫衣。
他不动声色调高车内温度,一脚油门给人送医院去了。
男人下车后从车窗外探头,手扶着车门:“程医生,微信没换号吧?”
程澈看他一眼,无奈:“嗯。”
“得嘞。”贺远川直起身,指指手机:“之后再联系。”
程澈发动引擎,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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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两天贺远川就联系了他,尘封了九年的微信置顶跳动,弹了条语音。
程澈关着门,窝在二楼办公室的沙发上,电视里放着财经台充当背景音。
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他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程澈把音量调大,贴到耳边。
男人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旁边有点吵,不知道是在哪儿:“今晚忙么,程医生,一起吃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