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贺远川闭着眼说:“我摔了。”
“我没瞎。”和醉酒的人无法沟通,他用手摸,摸到后脑勺侧边一点有块鼓起来的包。
估计是真摔得挺结实。
男人在他手心里拱着蹭,脑袋包也递上去蹭,气得程澈拍他下巴。
“包,包€€€€”这么大一包,这人不知道疼的吗?
男人被拍完后老实了,表达诉求:“帮我洗澡。”
“……”能不能就这样洗。
很快男人就告诉他,显然是不能。
贺远川坐起来,旁若无人地开始脱。
“你别€€€€”程澈反应过来忙伸手,还是慢了一步,制止无效。
赤条条。
他脑袋轰隆一声响,一双眼睛胡乱往空中飘,不该看的全都看到了。
“冷。”男人说。
程澈黑着脸,抬手摁开暖灯,花洒试过水温后往男人身上浇。
“烫。”
“烫死得了。”无力。
正面冲完,他有气无力:“转。”
贺远川就转过去,他给全身冲完,男人又发号施令:“沐浴液。”
“用完了。”赶紧冲冲结束。
“有呢,”贺远川说:“我摸过了,重,别这么小气。”
程澈咬着牙咣咣挤了好几泵,胡乱抹上去,一面抹完男人自觉转身,他又给背上搓了点。
虽然但是。
怪好摸的。
服了。
“没抹匀€€€€”男人又开始了:“我腿还没€€€€”
“你给我适可而止!”程澈忍无可忍,对着光洁的背“啪”就是泄愤的一巴掌。
贺远川再次老实,站那乖乖给冲。
冲干净泡沫后,程澈心力交瘁地扔给他一条浴巾:“……擦吧。”
他头也不回地出去,身后没动静,怕人再摔,没忍住回头。
刚一回头就抬眼,往天花板上看:“快点儿的,十二点了。”
贺远川披着浴巾飘出来了,问他:“我睡哪?”
“次卧。”
贺远川“嗯”了声,人径直跟着他进了主卧门。
光脚没声音,程澈一回头吓一跳:“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