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度的练习消耗的多自然吃得也多。
每天在学校吃了晚饭后回家还少不了一顿夜宵。
也不知道储一嘉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反正从周一加训开始,每天晚上推开家门,江一念总能看到餐桌上摆着正在冒热气的食物。
有时候是一碗番茄煎蛋面,有时候是一笼蒸饺。
说不感动是假的,江一念扪心自问,吵架至今,他好像没为储一嘉做过任何事情。再溯及过往,继续反思,他好像压根儿就没为储一嘉做过什么。
他一直都在索取。
以前不觉得有什么,可如今怎么开始不安了呢?
但储一嘉根本不给江一念表示的机会€€€€饭是照常做的,人是见不到的。
直到周五晚上,江一念精疲力尽地回到家里,换完鞋子准备洗澡,结果穿过走廊惊讶地发现储一嘉竟然坐在沙发上!
按照之前的惯例,就算江一念主动搭话对方也是不理的,于是江一念也没多想,径直往自己专用的卫生间走去。
“等一下。”
在经过储一嘉时,对方突然叫住他。
江一念很诧异,眉毛轻轻一挑,这人终于愿意跟他说话了?
他转过身,稍微克制了一下情绪,故作冷漠:“嗯?”
然后他看到储一嘉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复杂,像是犹豫又像是不忍,“你……看到我挂在阳台上的衣服了吗?”
江一念:“……”
放在身侧的手指蓦地勾住衣角。
江一念躲开对方的视线,神情不太自然地开始东张西望,眼睛把客厅天花板看了一遍,最后清了清嗓子:“没、没有啊,你的衣服不见了吗?是不是被风刮到楼下去了?”
储一嘉试图和江一念讲道理:“……咱们家阳台是封闭的。”
江一念的脸腾地一下子红透了,拒绝了他的道理:“那、那也有可能是从窗户飞出去的啊,反正我没拿,不是我。”
“你污蔑人要拿出证据!”
储一嘉:“……”
拿出证据那就不叫污蔑了,那是指证。
这一刻储一嘉作为受害人竟然有些内疚。
从周一开始,储一嘉总是莫名其妙的丢衣服。
T恤、卫衣、衬衫、外套……一开始每个种类只丢一件,后来两件、三件……直到刚才他下课回来,看到晾衣杆上只剩下一排光秃秃的内裤在夕阳下摇晃。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除了他身上穿的这套衣服,他已经「身无外物」了。
最近他和江一念没有任何的亲密接触,临时标记起到的作用在一天天衰退。虽然他每天趁着江一念睡着的时候偷偷履行每日的亲吻,但怕吵醒对方场面尴尬,动作控制得很含蓄,只敢贴着唇瓣不敢伸舌头。
现在看起来似乎作用不太明显。
偷衣服……他能理解。
一件两件一套两套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是……也不能只给他剩下内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