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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怎么了..”江屿眠苏醒后,近乎一个僵硬的木头人,麻木没有感情的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手臂,他想要一个真相,又害怕这个真相。
江唯因为被他保护,只受了轻伤,手臂的皮肤划破,轻微脑震荡,“哥..你会没事的,医生说过,只要训练的好,就还能继续拉琴。”
其实答案他心中知道,手臂的痛觉让他无法忽视,江屿眠还是回应了他,淡淡的嗯了一声。
江屿眠手臂白色绷带一圈一圈的缠绕,江唯的的视线沿着手臂到达江屿眠眉心的绷带,轻声道,“哥..你为什么救我?”
江屿眠浅淡的笑了一下,很温和,“就像你和我说的,我们是双胞胎,我们天生就有灵魂牵绊吧,危险来的时候,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何况你是我弟弟,我护着你不是应该的嘛。”
江唯发现,江屿眠的笑和江家的其他人不一样,是一种纯粹的笑,不会因为外物而改变的,没有任何虚情假意。
乔兰月因为他小提琴弹的好成为她骄傲的资本而笑,江平津因为他顺从他的命令安抚客户而笑,江远舟因为他艺术家的名声在圈子里声誉干净而笑。
江屿眠呢?
他因为什么...因为他还活着,是因为他。
可是要他死的人也是他啊。
他就算死,也不可能让其他人取代他,何况这场他计划好了,90%的概率江屿眠会和他一起死,至于那10%...意外制造师告诉他,要是江屿眠选择拥抱护着他,就会活下来。
他当时嘲讽一笑,觉得这10%根本不可能,现实却打他一巴掌。
自由是什么,他没有拥有过,江屿眠或许可以吧。
“小唯,我的猫,可不可以帮我去学校看一下他们还好吗?”江屿眠虚弱的声音唤醒了江唯发散的思维。
江唯微微笑着:“好的,哥哥,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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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唯真的太清楚一个人如何被厌恶。”
江屿眠被男人抱进装满水的浴缸,他懒懒的靠着身后的人,倦怠的眼尾红红的。
“猫,就是十三街你见过的那几只,已经长大了,乔兰月猫毛过敏,十三街就像你说的拆迁了,我就把他们养在学校后巷一个废旧的保安亭里。”
“你当时嘲讽的对,我不应该养着的。”他落寞的说。
薄执言揉着江屿眠酸疼的腰肢还有大腿,问:“他做了什么?”
猩红的葡萄酒倒进高脚杯,递到江屿眠手里。
他轻轻的摇晃着,看着血一样红的颜色挂在透明的壁沿又向下滑落,糜烂又醉人。
“‘江屿眠’杀了他们。”红酒一饮而尽,“虐杀.”
……
……
“就是他?”
“是吧,看着像同一个人...”
“怎么和我们学校那个小提琴家长得一样”
“两人是双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