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执言微蹙着眉走出了卧室,“我觉得你需要要回忆一下合同。”说完,走出了卧室。
江屿眠怔愣的坐在床上,下唇咬出的血被他抿进嘴里。
薄执言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卧室,同时翻动内页,布满墨色文字的纸张摊开在江屿眠面前,“需要我念出来给你听吗?”
薄执言指尖点文件的某一处合约,一个字一个字的划过去,江屿眠的视线随着他的划动看过去,自己签名上的合同年限上,4后面多了一个0.
“薄执言!!!”
啪€€€€
文件被江屿眠合上,扔在地上,指着在地上躺尸的文件,嘴唇都在颤抖,“你骗我!”
“你的结婚誓言说过,永远都不会骗我。”
江屿眠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欺骗,江唯的欺骗让他终生恶心。
在商圈从来都没有人敢在他薄执言面前摔文件,而且还是扔在他身边。
他也不恼怒,反而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灰放在一旁桌子上,“乖宝,是我错了,唯一一次。”
乖宝是薄执言最喜欢在床上哄他的时候说的话。他突然发现从头到尾他都是被薄执言捏的死死的,“你是骗婚,你当初明明说的只有四年的。”
完全没了面对那些不舍还有敏感的别扭情绪,脑子里全是€€€€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薄执言冷眉,“是又怎么样。”
没有这个缓兵之计江屿眠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签字,“乖宝,既然都说到这了,话也挑明,维多利亚酒店那晚,你那点小心思在我面前根本不够看。”
江屿眠的死咬着下唇,他不明白,不明白薄执言到底什么心思...
薄执言虎口捏着江屿眠的嘴,让他放过自己的唇,“别咬,你这个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的掉。”
江屿眠犟着别过头:“改不掉!”
“原来你知道...”是他迫不得已引诱的...
江屿眠嘲讽的扯过嘴角,“那你还记得那晚你喊的谁的名字吗?”
江唯。
薄执年没法否认这个错误,“当时,是我的问题。”
承认了。
薄执言承认了他曾经就是把他认成江唯,他对他好又怎么样,不过是自己和双胞胎弟弟有七分像。
薄执言的接下来的话让他心头一振,“是我错把你认成江唯。”
有些事情存在蹊跷,他也说不清,感觉当年有人故意让他错认江唯是江屿眠。他总是在江唯的演奏会后上以为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如果没有那一晚,他可能永远也不知道谁才是他要找的人,还得多谢那个陷害江屿眠的人。薄执言冷笑。
江屿眠的心脏完全揪成一团,突然发现他就和一个小丑一样,原来不是他被设局。
“我现在给你时间消化,还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薄执言其实可以全部说完,但是他要江屿眠主动,他要他自己发掘,这场他密谋的婚姻不能够一直是他的独角戏。
江屿眠揪着被子,他现在脑子太乱了,一切都和他想的不一样。躲过了江唯的局,反而入了薄执言的套。
局中局把他套死了。
薄夫人已经找过他一次...并没有小说剧本那样对自己咄咄相逼也没有拿钱砸他,而是清醒理智的告诉他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