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痛苦地起床,把乱糟糟的床单和内裤都收拾起来,荆英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在张阿姨来之前整理了案发现场。

收拾好了下楼,张阿姨正好把早饭做好了,荆英飞快地填饱肚子,临要出门,被眼疾手快的张阿姨一把拽住了。

“就这么走?不是说好了要和你汤眠哥哥打招呼了吗?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忘了你被驴踢到住院的时候是谁在为你跑前跑后了?”

“赶紧上楼说话去!”

“……”怎么老提被驴踢的事啊,荆英的脸皱巴巴地,不爱听是一回事,不想去见汤眠则是另一回事。

汤眠是他嫂子汤姚的弟弟,年长荆英十岁,现在是一名居家办公名气正盛的当红作家。

他哥名叫雷逸,原本是他们雷家的长子,一位原定下来要继承家业的顶级Alpha,应该听家族吩咐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omega,谁承想猝不及防对同为Alpha的国际名模嫂子汤姚一见钟情,直接倒插门做了赘婿。

现在满世界跟着嫂子跑,留下他和这位汤眠哥哥一起住。

这位汤眠哥哥看起来倒是性格温和,实则管教很严,荆英青少年叛逆期挨过他的打,现在成年上大一了还是有点怵他。

行吧。

上楼去和汤眠打招呼。

后者正在工作码字,也没有和他多说,只抬起头来,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嘱咐了一句,“抑制剂记得带。”

汤眠生了一双单眼皮,天天在家工作,但身段却很好,气质也好,他平时不戴眼镜,只在工作的时候戴,是和汤姚荆英这种浓颜系完全不同的斯文清俊的类型。

荆英皱了下眉,想说自己发情期根本不在这个时候,可转念想到医生提醒他因为被驴踢得激素紊乱发情期有可能会出现波动,忍住了,哦了一声。

又忍不住道:“我晚上想吃驴。”

汤眠对他笑了笑,平静道:“我看你像头驴。”

“……”MD!!

荆英满头冒火地走了,坐上家里司机的车,直奔SX市综合大学。

他现在就读其中的美术系,搞得是艺术,将来想成为一位画家,荆英这个名字就是他自己给自己起的艺名。

大学门口熙熙攘攘一群人,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

荆英路过好奇的向人群聚集处看了一眼,发现中间围着的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大叔,周围不少人都在抢着和他说话。

“这干什么呢?”

被问话的随机路人一看是荆英,对着这张花容月貌态度立刻热情不少,很积极地介绍道:“这人是个算命很灵的大师,大家都说他算的可准了,想听他算卦。”

“……”荆英哽了一下,不是,咱们这世界都ABO分化了还有人信算命,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

正好荆英一天天就是吃饱了撑得,人善钱还多,马上加入了算命阵营。

大师也很有职业道德,一看荆英钱包最胀,立马给荆英第一个算,捻着手指头假装比划比划,语气郑重道:“你想问爱情是吧,别担心,你命中注定的Alpha马上要出现了。”

这年头命中注定的说法已经成笑话了,指的是信息素匹配度高到离谱的组合,听着感觉挺好,实际上现实中基本没有,大家都是喜欢彼此就在一起结番,比如雷逸和汤姚,两个人甚至都是A却还是在一起,最近还准备靠科学手段生孩子呢。

互相喜欢现在是择偶的主基调,人性化社会,人的主观意愿肯定是高于信息素的,而要在互相喜欢的情况下匹配度还高到离谱几率小的简直是中彩票,荆英就当花钱听个吉祥话,进耳朵就扔了。

毕竟他还是很期待爱情的。

如果他能有个性格开朗的漂亮姑娘来和他命中注定,那谁不想要。

……

一边想着,一边去教学楼的美术室上课,专业同学们正交头接耳激情聊天,见着他来,上前分享了一则新出炉的鲜瓜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