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称呼上看不出两人的关系，但是沈鹿鸣的反应骗不了人。

韩檀还是例行询问他在哪里。

“在外面。”

周围很嘈杂，电话那头也能听到。

韩檀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心里惦记他，才打电话的。听到吵闹的声音，问：“是在商场里吗？”

沈鹿鸣没有反驳，而是说：“我马上回去了。”

他回答的太快，而且像是因为韩檀打电话过来，所以才要提前结束出门一样。

苏珊在边上整理文件，看到总裁的脸色黑的难看，但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

这些上位者都是练就了几副面孔，切换自如，根本听不出来真实的情绪是什么。

韩檀握着钢笔，一边签字，一边叹气说：“鸣鸣，我不是来提醒你该怎么做的，不要误会。我只是担心你，想你，想知道你今天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你别多想，要是想玩，就在外面玩吧。我不管了。”

苏珊还没练就成韩檀的功力，这种低三下四肉麻的话从总裁的嘴里说出来也太可怕了。

差点面容扭曲，好在总裁的关注力都在电话那边，根本没发现自己的反应。

沈鹿鸣吸了吸鼻子，说：“我知道了，韩先生，我没那么想，我先挂了。”

童言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而沈鹿鸣说的话也听不出具体的关系。

但是他能看出来，沈鹿鸣和这个人打电话的时候，神情并不放松，一直是紧张的状态。

他心里的好奇越来越重，很想知道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能给沈鹿鸣这么大的压力。

忍住，忍住，现在一定要忍住。自己不能成为给沈鹿鸣压力的人。

童言还要接着问要不要送他去医院，沈鹿鸣先开口了：“童言，我有点事要先走了，不能陪你了。结束后，你自己回家。”

说着，便站了起来，要往外面走。

童言见他的样子实在不好，情急之下去拉沈鹿鸣的手。

冰凉冰凉的。一定是身体不舒服。

“哥，你别吓我。”

沈鹿鸣：“真的没事，听话，别让我为难，别跟来了。”

到了车上，韩檀刚才的那番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他一直在胡思乱想。

想这段时间两人发生的事情。

韩檀对他说了很多，也付诸了行动，对韩凌，小动物，说以后不会再束缚自己。

这些沈鹿鸣不可能完全不动摇，他的心也是肉长的，韩檀在对他好。

只是他一直在排斥去面对韩檀的心意。

韩檀付出爱意很简单，只要把手中的绳子松一松。自己就感动了，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万一以后他心情又不好了呢？又不许这个，不许那个了呢？

那个时候自己又怎么办？难道要重复这个过程吗？

这些天他一直在矛盾中。

但是刚才韩檀打电话过来的语气，对他说的话，又让他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