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清野这话没给谢长宴带来压力,倒是让沈辞开始心慌了,他还真的有点儿担心会不会被踢出A班的。

就完饭一回到教室就抽了张英语卷子,天已转凉,中午睡觉的时候,大家都会在身上披件衣服了,谢长宴已经趴下去了,中途睡醒,看到沈辞还在纠结英语选项,看了会儿,出去了一趟。

回来的时候,午休已经结束了,A班的人正在努力清醒,沈辞刚做完一套英语卷子,这会儿往桌上一趴,倒是睡不着,就是脑子就是迷糊,一抬眼,就看见谢长宴站在自己面前,身上还穿着外套,撑着精神问了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谢长宴:“……你写英语卷子的时候。”

沈辞脑子真的有些迷糊,嘟囔了一句:“哦。”

然后又问了一句:“你出去干什么?”

谢长宴没回答。

沈辞抬了抬头,他发现他对谢长宴的占有欲有些强。

具体表现在,他很喜欢知道谢长宴在做什么。

尤其是,当其余人不知道的时候。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有一种隐秘的欣喜感。

谢长宴正在拉拉链,拉链拉开,从衣服里掏出一杯红豆沙。

还是热的。

十二月了,江城落了几场雨后,气温便一直在往下跌。

从江大步行街到京口,就算是买的热的红豆沙,也会变的温热。

而这个,沈辞垂了垂眼,拿到手中的时候,还是滚烫的。

谢长宴重新拉起了拉链,低头安抚了一句:“放心吧,你这几次周考语文都在80分左右徘徊,英语也有进步,一定能继续留在A班的。”

说是徘徊,其实是语文陷入了瓶颈期。

能用刷题背题堆上去的成绩已经到了顶峰,剩下的得靠积累。

而积累这个东西有些但行好事莫问前程的意思在里面。

短时间是看不出来的。

沈辞恹恹的喝了口红豆沙,应了一声:“希望吧。”

“什么叫希望吧?”

谢长宴坐了下来,抬手就摸了一下沈辞的头发。

沈辞抬手就打了过去:“不要摸我……”

“跟你说个事,屿白哥的第一场演唱会已经定下了。12月31,正好还是你生日,就在南京奥体。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去新街口跨年。”

沈辞刚刚要说的话已经忘了,满脑子只有一句:“真的?”

“真的。票呢,我已经让三叔拿了。到时候一起去。”

下午第一节课是陈静娜的课,实在是太困了,要讲的题还没做完,谢长宴看了看题,又添了一句:“到时候再喊着橙子他们,看看他们要不要一起去跨年。正好,让他们先去占位置。”

“好。”

沈辞笑了笑,这会儿彻底清醒了。

打算趁着上课前还有点儿时间,再做点儿英语题,低头,就看见谢长宴在写陈静娜布置下来的题,要说的话在嘴里转了一圈,最后很是委婉的来了一句:“老爷子怎么样了?”

太委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