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谢应书多想,又解释了一句:“我还没回国的时候,就认识谢爷爷了。”

“我知道。老爷子说过。”

谢应书揉了揉眉心。说了句:“这一天天的都什么事。”

都是没吃饭过来的,这会儿等得焦心,却也不能不吃东西,谢长宴干脆带着沈辞下去去给他们买些吃的。

谢应书跟了下来,出了医院大楼就点了根烟。

真的戒了很久了,这会儿陡然的还被呛了一下。

沈辞跟在他们旁边,谢长宴低低的解释了句:“老爷子就是被气的。”

的确是被气的。

再往前追一下,年纪是真的大了。

今天来的人多,孩子也多。

几个熊孩子对那株桂花树下了手,拿弹弓往上打。把桂花树的枝干打得一片狼藉。

谢老爷子看到了,一下子就急火攻心了起来。

也是今天,谢长宴才知道,谢家的那株桂花树是他爸出生那年老爷子亲手种下的。

种的时候,谢长宴的奶奶就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看着。

老爷子一辈子刚强儒雅,好面子,只有一次在人前失态,掉下了眼泪。

那年,妻子病重离世,最疼爱的孩子出了车祸,没有救回来。

也是那一年,谢老爷子亲手抚养起了谢长宴。

那株桂花树,对老爷子来说,意义是不同的。

人老了,总爱回忆以前,那株桂花树就是他的寄托。

出了医院大门,谢长宴低头接了个电话:“嗯,对,是桂花树。好,到时候我让人过去接您,麻烦陈教授了。”

谢应识正在挑东西,没听到在说什么,问了一句:“怎么了?”

谢长宴摇摇头:“没什么。约了个南林业桂花研究中心的主任,请他帮忙看看家里的那株桂花树。毕竟,”

说到后面,愣了一下。

直勾勾的往一边看去。

谢应书跟着看了过去。

只见沈辞正在一排甜品里挑着,每拿起一个,放在手里看看,然后再对比一下,仔细看,能看见挑出的都是各种带着「蛋糕」两个字的甜品。

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一盒泡面,番茄鸡蛋口味的。

还有一把蜡烛。

那种生日用的彩色蜡烛。

很多便利店都有的那种。

挺普通的。

就是,和这些东西结合起来,就不普通了。

谢应书愣了一下,没问谢长宴咽下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只是说了一句:“你今天原本打算是去找沈辞过生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