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蓝色的羊毛校服,是正统西装,考究的剪裁把他衬的精致漂亮。

原来,沈辞已经这么大了。

原来,她已经和沈文一起走了很远很远的路。

林栀清愣了一瞬:“嗯?”

沈辞迟疑了一瞬:“就刚刚那句,春风绿了什么的那句诗。”

江城的春风该有多美啊。

也就是从那天起,林栀清把家里的香水换了又换。

最后定下的这个,最像她记忆里的江城春。

车已停稳,车窗关紧,沈辞下了车。

绕了一下,给林栀清和谢长宴拉开了车门。

谢长宴要下车的动作顿了一下,末了,顺着沈辞的手往上看,看到沈辞抿着的唇,血色有些淡。

让人很想去润一下。

把它润的有色泽一些。

最起码,不要这么淡。

林栀清已下了车,谢长宴极轻的眨了下眼,气音道:“谢谢沈辞哥哥。”

沈辞扶着车门的手微微蜷曲了一下。

似是瞪了一眼。

林栀清已走到了前面,沈辞落后一步,偏头和谢长宴说着:“别瞎叫。”

“嗯?”

沈辞脚步顿了顿,还是说了一句:“以后别瞎叫沈辞哥哥。”

“为什么?”

沈辞不想回答。

谢长宴已经演上了。

拉着他的卫衣下摆,轻轻晃了晃,“沈辞哥哥,这不公平。”

沈辞觉得自己耳朵有点儿烫。

便听见谢长宴继续道:“为什么以前可以,现在不可以?”

傻逼。

沈辞心想着。

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

你一瞎喊,我就想做点儿“坏事”。

偏偏他又明确的告诉自己,不能做这个“坏事”。

谢长宴,你该一生,平安顺遂。

沈辞垂在身侧的手蓦然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