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蓝白校服的他。
良久,还是沈辞先偏开了头。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耳边只有沙沙作响的树叶声。淹没了如锣鼓般的心跳声。
沈辞喉间动了动,终于再次开了口:“谢长宴,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难过的事,都可以和我讲。”
“嗯?”
谢长宴声音低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这个认知让沈辞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一步。
下一瞬,手腕就被谢长宴抓住了。
腕间的皮肤带来颤栗感,不知是不是沈辞的错觉,刚刚谢长宴抓来的那一瞬,那手原本是往他指尖的方向去的,只是中途不知怎么的,换了位置。
若没有,那便是,十指相扣。
来不及多想,谢长宴已经开口问了:“真的吗?”
“真的。”
沈辞很认真的点头。
重新看向谢长宴,发誓般的:“谢长宴,你可以和我说的。”
竹马永不背叛。
我将是你永远的倾听者。
沈辞眼睛里似有光。
太灼热。
如果没有幼年时的意外,他们理应相识十数年了。
这十数年里,会在一个学校、乃至于一个班级。
会知道对方所有的开心和不开心。
可是这世上最难说的就是如果,如果一词,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他能抓住的只有当下。
谢长宴被这视线灼的突然拉着沈辞的手腕就走,沈辞跟上,迎面撞上了老黄,老黄手里的保温杯装的有些满,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这会儿见到他们也没有太大的动作,只是来了一句:“两位,去哪儿啊?等会儿可就上课了。”
又加了一句:“哦,还是我的课。”
老黄还在吓他们:“今天可还有你们董老师的课。被他逮到你俩不在,可是会给你们家长打电话的。”
于是,上午第一节课上课前,沈辞和谢长宴出现在了老黄办公室。
老黄手中的保温杯放在了桌上。
这会儿老黄正拿着笔在给他们写假条。
临近上课,还是第一节课,办公室里有课的老师都提前去了教室,让班里的同学抓紧醒醒神,老黄一边写假条一边念叨着:“心情不好这很正常。你们还小呢。老师想告诉你们,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子顶着的,你们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开开心心的学习,然后顺顺利利的考个好大学。”
向来话多的谢长宴这会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能在接过老黄给的假条时,很是由衷的说了一句:“谢谢老师。”
老黄在谢长宴肩上拍了拍:“去吧。给你们开了半天的假条。去吃点儿好吃的,看点儿好风景,下午记得回来上课。”
“好。谢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