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术好熟悉。
沈辞又一次沉默了。
谢长宴刷着存在感:“我觉得对于沈辞来说,数理化才不需要动脑吧?尤其是数学和化学。”
老黄和周西不听。
尤其是老黄,拍下一张假条就走了,谢长宴追了上去,又给自己追了一张假条回来。
直到两个老师全走了,段清野才把自己的头从被子里露了出来,问了一句:“这个就A班那个从国外转回来的?”
谢长宴语气淡淡的,却没什么友好的意思:“装什么呢?一个年级能进A班的总共就那么点人,除了辞哥,你不都在考场上见过吗?”
段清野也不是个脾气好的:“谢长宴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纯粹不乐意和你这种自己放弃自己的人说什么。”
“你懂个屁。”
谢长宴还没怼回去,老黄就去而复返了,直接掀开了段清野的被子,冷笑:“我刚刚就觉得不对劲,段清野,我好歹做过你一年班主任,你以为你蒙着被子我就认不出你了!给我起来!”
沈辞看得出来,段清野对老黄有着最基本的尊重。
他没有和老黄闹,只是垂下了眼,将放在一边的校服外套拿起来套在了身上,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客气的:“老黄,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班主任了。”
“你给我闭嘴,只要一天在我A班待过,这辈子就是我黄杰的学生!”
段清野还没有再说话,就被老黄带了出去。
沈辞倚在枕头上,慢慢的喝完了手中的红豆沙。
打完吊针已经是上午第三节课上课了。
谢长宴把沈辞的几张卷子放在自己包里,一边带着沈辞往校外走,一边叫车。
“不用叫车吧。走路十来分钟的事。”
“辞哥,你发着烧呢。又这么大太阳,别又发烧又中暑的。我跟老黄保证照顾病人来着,给宴哥点面子。”
沈辞被谢长宴带着躲在京口大学门口的树荫下等车,门卫大叔在保安室里吹着空调,不知被京口大学学子养了多少年的橘猫也懒散散的躲在树荫下。
像极了他刚来京口大学的那天。
可他明确的知道,一切都不一样了。
这里是江城。
是他生命的起点,也是他兜兜转转又回来的地方。
谢家买的房子就在沈辞住的小区对面,但是绿化装修什么的更好些。
林栀清他们决定回江城决定的突然又匆忙,联系转学的时候,还是外国语学校的老师帮忙联系的。
绕了一圈,才转到的京口大学。
京口大学附近的房子从来都是不愁租的。
林栀清能租到那儿的,也是花了大力气的。
谢长宴家装修的尤其好。
看起来很普通的三居室,一间主卧一间客房一间书房。
暖色调的装修风格让人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