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什么,你不是说愿意用你的老骨头换你孙子的命吗?”

“你,你真的会放了谦儿?”

“当然!只要你别和我耍花样,不然,我就是死,也会把你的乖孙子带走!”

廖玉才走后,陈大叔跪在地上哭了好一会儿,嘴里一直念叨着:

“咱们无冤无仇,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当初济善堂还救过你一命……”

泄洪渠终于竣工了,楚暮寒也兑现了承诺。在衙门前大摆流水宴。沈白羽也和楚暮寒一同出席。

席上觥筹交错,百姓们推杯换盏,不亦乐乎。大伙儿只最初时比较拘谨,后来见皇上皇后都很亲民,便都放开了。还有那愣头青,喝大了,站起来要敬皇上皇后一杯。被同桌的小吏赶紧按了下去。

楚暮寒与沈白羽于开宴初,起身向大家敬了三杯酒后,就怡然自得的随意吃喝起来。

如此热闹的场面,倒让沈白羽想起了曾经在军营里,同将士们在一起的日子。那时候,大家聚在一起,风雨同舟,生死与共,马革裹尸的日子,仿佛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

沈白羽说突然说了一句,

“暮寒,真好。”

楚暮寒抿了一口面前酒杯里的酒,抬头问道:

“嗯?羽儿,你说什么?”

沈白羽笑了笑,拿起自己的酒杯,同楚暮寒的碰了碰,

“我说,如今的太平盛世,真好。”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是浓的化不开的情意。

而这一幕落在坐在下面人群里的廖玉才眼中,桌子底下的手,却捏的咯咯作响。

这时有人给沈白羽递了一张纸条,沈白羽打开后,原本愉悦的神情变的有些严肃。他转头对楚暮寒说了什么,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廖玉才勾唇一笑,看来陈大叔这次终于肯动手了。

这边人员杂乱,沈白羽还是有些不放心楚暮寒,于是让肖离和高勉留下,自己带了两名普通的侍卫去了济善堂。

陈大叔在纸条上说,济善堂的孩子们不知怎的,一夜之间腹痛不止,郎中来了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沈白羽把宫里跟来的太医也带了过去。

一到济善堂,陈大叔便慌里慌张的来开门。一见沈白羽来了,赶紧的让他进来,又看了看跟来的两名侍卫,心想,他这条老命这次是保不住了。

太医给孩子们看了诊,问了这两日的吃食,最后发现孩子们是吃了山上的野菌子。

“这症状不难辨症,怎么郎中竟没有看出来?”

太医有些奇怪。给开了方子,赶紧去煎药。

陈大叔趁着太医去煎药的工夫,赶紧趁机端上来一壶茶水。

“今日劳烦将军了,老头子年纪大了,遇到点事情就没了主意,幸好将军在此。诶,忙活了半天,您也口渴了吧,来喝口茶吧,二位大人也喝一杯吧。”

沈白羽点了点头,同那两名侍卫喝了茶水。那迷药见效的很快,立时三人便倒地。

太医煎好了药,一回头见陈大叔出现,便吩咐他把药端给孩子们。

“不急,老太医,你看那边。”

陈大叔用手一指,另一只手拿着浸了迷药的手帕捂在太医脸上,然后将迷晕的太医绑了起来。

陈大叔将沈白羽偷偷送上后门等候的马车上。老太医和两名侍卫也被带走。廖玉才安排好的人便驾着马车带着沈白羽往城外的方向跑去。

陈大叔忙活完,回到厨房,看着那几碗太医煎好的药,想了想,还是给孩子们喝了。这些孩子与他每天在一起,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一个也不想他们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