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丞相的嫡子,又是先皇后的胞弟,货真价实的国舅爷。又是两榜进士,来这大理寺任职,整个大理寺都该蓬荜生辉才是。
可是,母亲去的早,而自从父亲和长姐也相继去世后,顾清这个国舅爷,也就是个让人打趣的头衔。前两年,就连文太师家的小儿子,都敢当街取笑他。
顾清每日回到顾府,看着冷冷清清的宅子,心里都是道不尽的悲凉。
只有逢年过节时,宫里来旨让他入宫看望小皇子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久违的温馨。
可是欢儿年幼,又是皇上唯一的皇子,自己也不能与其太过亲近。每每同用过饭,再玩耍一阵,就要起身告辞了。
所以,在这大理寺中,也没人真的把顾清当作国舅爷来看。反而嫌他是个书生,又不会破案,总是个拖油瓶。
而向蓝衣就不同了,自从向蓝衣住进了谕王府,大家对他的态度那是要多温和有多温和,要多殷勤有多殷勤。因为谁都知道,谕王爷喜欢男人不假,可从不会留人在王府里住。这个向蓝衣,看来是特别的一个。
谁又敢得罪这样一个亲王权贵的心尖宠呢!
郑延亭面对何大人的数落,倒是不怕的,理直气壮的说道:
“何大人,这也不能怪我们,这全国的探案高手都没抓到的人,咱们这才几天,要是那么好抓,就不会让他逃窜大半个奉临了。”
何大人双眼一翻,
“那我不管,大家食君之禄,替君分忧。明日早朝之前,要是再没点线索。这个月的俸禄都不要拿了!”
第55章 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郑延亭“哼”了一声,拿着剑就往外走。见顾清还在那傻站着,吼道:
“还傻站着干什么?一会儿何大人又该说咱们不干活了!也不知咱们拿的是几份俸禄,连刑部和京畿府尹的活都包揽啦!”
顾清抿了抿唇,对何大人施了一礼,跟着郑延亭往外走。
向蓝衣不解,跑了过去,问道:
“郑大哥,咱们大理寺什么时候还要亲自负责查案了?咱们查案,那京畿府尹干什么?”
郑延亭打量了一眼向蓝衣,嗤的一声笑了。
“向兄弟,我老郑就喜欢有话直说。你和谕亲王交好,这是长眼睛的都看得见的事儿!至于这京畿府尹……”
“延亭!”
顾清见郑延亭马上就要口没遮拦了,赶紧叫停。转身对向蓝衣道:
“向大人,这案子现在发生在京城,或许京畿府那边太忙了,所以分派给咱们,既然是上面的命令,那就别问那么多了。”
向蓝衣听得出来,刚才郑延亭的意思,是这件事和谕亲王有关……于是更加穷追不舍的问道:
“我,我只是谕亲王府上的门客。可是这事和谕亲王有什么关系?”
郑延亭甩开顾清暗暗拽着他胳膊的手,大大咧咧的说道:
“谕亲王好男风,你自然不是他看上的第一个,京畿府尹曹谦是壬戌年的探花。那长的是眉清目秀,比台上唱戏的小生还俊。和谕亲王也是整日谈天说地,吟诗作对的。本来新科进士是要外放三年的,人家愣是直接做了京官儿!向大人,你说,这是因为什么呢?呵,这棘手的案子又怎么会落在人家曹大人头上,自然要我们去啦!”
向蓝衣越听脸色越难看,不止因为他和楚彦景的关系就这么赤裸裸的被说出来,更因为,那个人的风流过往。
郑延亭说的没错啊,他不是楚彦景的第一个,恐怕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
顾清眼见着向蓝衣的表情变的伤心,心下不忍,拉了拉郑延亭,
“行了,你不是要带我去查案吗?整日说自己厉害,这不有机会见识了,快走吧。”
郑延亭一挑眉,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