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望江焦灼起来,用手背去贴乐初的额头,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通,没有发现异常。
可他毕竟不是医生,这一口气松不下来。
“我这就带你去医€€€€”
话没说完,乐初忽然撞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不再压抑的呜咽不断从两人紧贴的缝隙里挤出,很快,席望江感觉到透过衬衣布料传来的湿润。
“别怕,我在这。”
席望江收紧手臂,一手揽紧乐初单薄的蝴蝶骨,一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耐心地哄,直到怀里小小软软的人不再发颤。
“弟弟怎么了?”
老周从后厨走出来,看见席望江抱着乐初,掐着喉咙用气声询问。
“没事,”席望江低声说:“太累睡着了。”
“快回去吧,确实很晚了,”老周拿出手机,“我给你们叫个车。”
“不用€€€€”
“我送你们吧,我开了车。”
席望江话没说完,一个穿着运动套装、扎着低马尾的女人突然走过来。
席望江以为她是店里的员工,正要婉拒,老周忽然拦了他一下,神秘兮兮地催促:“让她送,相信哥,你不会后悔的。”
席望江托抱着乐初,稀里糊涂被老周推出门,发现这名员工开的竟然是奥迪,不禁腹诽,这位怕是体验生活来的吧……
上车之后乐初就醒了,只是刚哭过,有点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席望江揽着他坐在后排,想道谢,却尴尬地发现自己连这位女士怎么称呼都不知道。
“叫我Miya就好。”
Miya透过车内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人。
“Miya姐,麻烦您了。”
“小事。”
Miya言简意赅道。
几句话之后,车内再次陷入沉默,直到快要到达席望江租房的小区。
“您就停在路边就好,再往前不好倒车。”
Miya没多说什么,依言停了车。
“谢谢您,今天太晚,改天再请您喝一杯。”
“不用这么客气。”
席望江开门下车,扶着车门将乐初牵出来,Miya忽然摇下车窗,问:
“你唱歌唱了多久了?”
“挺久了,”席望江顿了一下才说:“年份的话,还真的记不清了。”
“打算唱到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问得有点奇怪,但出于感谢,席望江还是真诚地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