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点的向淼文默默将屁股挪远了点,看着宋鲤身上穿的颜色相当正的红秋衣,秋衣上还特意印上了俩又大又闪的“SB”印花,是个人都能看出这厮是故意的。
他是说怪不得这家伙上周特意跑去店里定制了超大号不贴身的西装,后来荣老先生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做,连自己这个老板也被无差别攻击遭了殃,原来是为了今天。
至于宋鲤是怎样提前预知的…向淼文知道宋鲤身上带着太多谜团,但是好奇太多不是好事,他也不需要知道。
“诶,我就不一件一件脱了吧,多没意思啊。”酒楼里场地太大,人又多,即便有空调加足马力工作宋鲤还是觉得热,抓住三件背心就要一口气开脱,眼见三百万就这样要被宋鲤脱完,何雷肥厚的上下嘴唇一齐哆嗦,赶紧出声阻止。
“不行,不能脱!”
宋鲤眉毛倒竖,将三件轻薄的针织背心又往上拉了一截,豪横拒绝,“凭什么?你说不脱就不脱了?我就要脱!”
于是场面又变得一度诡异起来,刚刚还叫嚷着让人脱衣服的人拼命阻止,而一开始看着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宋鲤拼命躲过何雷阻止表示要强行脱衣。
“说清楚了,今天不把钱交上来你别想竖着完好无损走出这里。”
在一旁人群里伪装成无关吃瓜群众的乔恩年默默竖起衣领跑路,心中还在暗叹,真是没想到他兄弟在点满武力值后居然还能选择智取的方法。
“咳咳。”
酒楼二楼传来拐杖的敲击声,原本就被宋鲤硬控沉默的众人循声望去,一位穿着大红色绸褂,周身带着富贵之气的老者站在二层的楼梯口处,胡子发须花白,笑眯眯地看着楼下的一众宾客。
“哎呀,虽然老头子我说过大家随意,宾主尽欢,但是有些人还是不太懂规矩呢,潮生,把何先生请出去吧。”
扶着拐杖上端的手轻抬,站在老爷子身边一身西装格外严肃的祝潮生闻言点头,转身指挥着两个肌肉猛男西装保镖一左一右架着人直接好走不送。
不是,就这样把人送走了?他的一千六百万还没拿到呢??
只见祝家老爷子又是笑呵呵地指挥围观群众散开,虽然脸上带着和蔼亲切的笑,但周身那种若有若无的上位者压迫感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的,他扶着拐杖,眼睛划过穿成熊的宋鲤,有些感叹地叹了一口气,然后对着后边跟着一起过来的陈老爷子道。
“这么多年没见,没想到宋黎这小子还是这样有活力,年轻人就是好啊。”
“哼,再好也不是你们家的,别想了,说道年轻人你家不是还有个上蹿下跳的孙子吗,怎么,他没有给你带来年轻活力的感觉?”陈老爷子闻言哼哼一口气,表示拒绝这种暗含想要拐走孙子的羡慕。
“唉,别提了,一提那个臭小子我就头痛,上周去祠堂上香打翻香盘,老婆子居然都还护着他,只是关个禁闭,我是真担心这小子未来更无法无天。”
人果然不能对比,一对比伤害就出来了,祝老爷子一想到祝晚久那副不着四六的样子就头疼。
“你……现在怎么办?”
向淼文看着宋鲤问道,又好气好笑。
“小问题。”宋鲤打了个响指,指了指试衣间,“我给我俩准备了四套能更换的,我又换一套就行。”
宋黎衣柜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西装,全方位三百六十度准备齐全防止宴会上那些经典的泼酒撕衣剧情。
向淼文无奈,目送着人去了换衣间,,低下头端起手里的盘子,继续吃起自己的小蛋糕。
“向淼文。”
还没吃上两口,向淼文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转过头去,是祝潮生,站在身后的沙发上,面色凝重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祝大少爷,有什么指教?”
吃掉最后一口蛋糕,放下手中的盘子,向淼文双手手指交叉笑吟吟地看着绕过沙发坐在自己对面的祝潮生。
宋鲤不在身旁,他甚至都懒得伪装一下,像一只匍匐在暗处漫不经心又蓄势待发的捕食者,不经意间就散发出足以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你…”祝潮生眉头紧锁,“你是‘风水’的老板?”
最近商界实在称不上太平,暗处暗波涌动,许多不算太知名,甚至有些算是大头的公司都被陆续吞并了去,顺藤摸瓜一查,发现背后的操纵者都是一家名为“风水”的公司。
这公司太神秘了,做的事也十分隐秘,以祝家的手段都只能查出“风水”最初在国外起手发家,一年前时间才开始向国内转移资产,悄悄上市,抛售并收购其他家的股份,开始了一场悄无声息的吞并。
就算是这样祝潮生都没有查到“风水”的实际控制人,但就在前段时间,宋宏盛名下的几个分公司突然间开始衰败,就像是一朵盛极后颓靡的花朵,从周围的花瓣开始,衰败之势一直像花心蔓延,现在他的总公司也逐渐走上了下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