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敢抬头看别人的目光,只觉得自己这次死定了。

他跪在床上,不停的磕头:“皇上明察。臣是打算去如厕,不知道被人从后面偷袭扔到了这里,臣一睁眼就是这样了。求皇上明察。”

他们两个的说辞完全不一样,都喊着冤枉。

贺京没成事本就恼怒,现下指着他骂:“贼喊捉贼,就是你故意爬本宫的床,想要勾引本宫,你这样的人,本宫见多了。你说你是被敲晕的,那方才醒来后为什么不说!非得等父皇来了,你才出声!”

温修远求饶的声音在太子的质问下,噎在喉咙里。

他迷迷糊糊的,意识还没恢复,就被身下的痛弄的不太清醒。

哪里来得及想自己身在何处。

他现在只觉得百口莫辩。

不管是得罪了皇上,还是得罪了太子,都是死路一条。

如果他现在据理力争,那就是彻底把太子得罪。

又不是女子,太子顶多被禁足斥责几日。

可是自己这条命就没了。

温修远左思右想,满眼泪水,最后跪在那里,不敢在辩解。

其他人见状,多半都相信了太子的话。

毕竟,这事怎么看,太子的可信度大着。

这让众人的目光越发鄙夷。

温修远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如针刺,可他趴着不敢再反驳。

“父皇,你看他承认了。是他勾引儿臣的,儿臣真的不知道啊。”

“母后,你相信儿臣。儿臣根本就不喜欢男人,怎么可能碰他!这一切都是他设计的!”

皇后明显也没料到,楚南池怎么会变成温修远。

这个温修远就是个无权无势的书生,哪怕是成了太子的幕僚,不过就是个最低等的。

就这么个人。却毁了她们精心布置的局。

皇后淡然的脸色差点绷不住。

皇上更是气的使劲咳嗽。

他瞪着跪着的温修远,明显是相信了太子的说辞。

男子不比女子,承受起来本就剧痛,温修远却说他晕过去完全不知道。

这套说法,很难让人信服。

皇上眯着眼,若是平时爬床就爬了,可今天这个局,被这么个人破坏了。

他怎么能不恼怒。

皇上沉着脸不吭声,其他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这个场面太难看了。

今年的新科进士在宫宴当天爬了太子的床,这种丑闻,难怪皇上生气。

温修远头都不敢抬,身子止不住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