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故渊收敛神色,打断他的话:“南池,我都懂。不管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他的话语坚定,眼神诚恳,不禁让人动容。
楚南池微微侧头,躲掉他火热的目光,眸色微凉:“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贺故渊,你不是我。你还有的选。”
镇北王府跟南平王不一样。
贺故渊也不是楚南池。
前世皇帝在怎么不喜贺故渊,都留有余地,只因为他到底是皇上的儿子。
就像镇北王卸甲归田后,皇上也没有赶尽杀绝是一个道理。
可他们楚家却不一样。
他们只是臣子。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不管这一世,楚家能走到何种地步,楚南池其实不想把贺故渊牵扯进来。
可是他心里非常清楚。
时至今日。
不拉进来是不可能的。
更甚者,他们也许已经走在一条不归路上了。
楚南池的这番话,落在贺故渊耳朵里就是关切之语,尽管这个人话里话外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南池,我是心甘情愿的。”
楚南池知道他是性格执拗的人,何况那么多事都已经做了。
这么说也只是说说而已。
他轻轻叹口气:“这件事以后再说。”
楚南池像是累了,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贺故渊抱着他,时不时低头亲亲他。
虽然楚南池并没有给他一个确切的答复,可他心里都是满足。
马车的速度还是有点慢的。
回到王府时,已经是黄昏。
楚南池睡了一路,只觉得乏得很。
倒是贺故渊精神奕奕的,跟吃了补药似的。
临下车前,楚南池想起来回头吩咐他:“明日宫宴你别跟我一起。”
他要是跟着,别人还怎么对他下手。
贺故渊委屈巴巴的应道:“知道”
。
皇帝这两年身子越发不好,就连早朝都改了日子。
这次却破天荒的举行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