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异样,云松没让他扶,自己下楼,直到坐上马车,才松口气。
昨夜实在是太冲动了。
楚辰喝了酒,到后面简直就是凭着本能横冲直撞。
他那一身硬邦邦的肌肉。
温柔是不可能的,疼痛比享受要多几倍。
他现在只想回去躺着睡觉。
一路上,楚辰明显还有话要说。
奈何云松满脸疲惫,闭着眼拒绝沟通的架势。
楚辰只好把话都咽下去。
到了公主府,云松没让楚辰下马车,自己进府了。
看着人离开,楚辰挠挠头,觉得哪里好似不一样。
为什么明明是他把人睡了,现在却好像他被人甩了呢?
“公子,还去哪?”
“回南平王府。”
。
楚南池陪着贺故渊跪了一夜。
外面日上三竿之后。
二人肩背依旧挺拔。
楚南池从前在外打仗,不眠不休是常事,一夜未睡也不觉得辛苦。
他跪在这里,就像是回到从前一个人跪在楚家祠堂一般。
那个时候,偌大的楚家,除了楚月只有他一个人。
他看着冷冰冰的牌位,心里全都是恨意。
所以他理解贺故渊,也愿意在这个时刻陪着他。
漫长的静寂后,身侧的男人缓缓开口。
“走吧”
楚南池扭过头看他。
来的路上,他就听天水说了,每年先皇后忌日,贺故渊都要在皇陵待上月余。
这次,三天不到。
他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阻挡他站起来。
楚南池抬眸对上他的目光,嗓音里夹带着不自觉的怜悯:“宫宴那边我可以解决,你留下陪皇后娘娘吧。”
贺故渊在短暂的疑惑后,俊逸的脸上爬上来一丝笑容,他回握住楚南池的手说:“不用。母后会理解的。”
他起身,扶着楚南池站起来。
跪了一夜,楚南池踉跄了两下就恢复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