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故渊拿着鸡腿,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为什么给我送吃的?”

自他母亲去世后,除了外公,再也没人这么主动关心过他。

何况对方还是不足三岁的楚南池。

小南池歪着头,条理清晰的说:“因为我也被师父罚跪过,知道饿着肚子很难受。你放心,这鸡腿没有人碰过,我特意叫爹爹留给我的。”

“那我吃了,你吃什么?”

小南池拍拍圆鼓鼓的肚子:“我把二哥的给吃啦!你快吃,他们要来啦!”

贺故渊也确实饿狠了,三口就把鸡腿吃下去,差点噎住。

小南池用包了鸡腿的帕子还给他擦擦嘴,然后把骨头包住,从地上站起来。

他站着,还没有跪着的贺故渊高。

“我走啦。你跪着吧。”

说完,他就从来的路,晃晃悠悠的跑了。

他个头小,没一会就钻没影了。

那是贺故渊第一次记住一个人,后来打听了他的名字,知道他叫楚南池,是南平王最受宠的小儿子。

从那以后,贺故渊罚跪,楚南池都会给他送吃的。两个小孩子建立了不同寻常的友情。

只是后来,他去了北方,没有留在王都。

走的时候,原本想去跟楚南池道一声别,可是找不到机会,便罢了。

再后来,等他们长大再次相遇,楚南池似乎忘记了小时候的事情。

贺故渊不是个喜欢参加诗会,雅集的人,王都那些人又不欢迎他。

可是为了见楚南池,还是去了几次。

长大后的楚南池,容姿绰约,风度翩翩,很受别人欢迎。

见到他以后,也是客气有礼,冷淡疏离。

贺故渊便想,那时候的楚南池不过三岁,记不住他也是应该的。

他就再也没过去了。

只是,没想到。

南城此行,他们两个会再次遇到,并且发展到如今的局面。

贺故渊垂眸,看着仍旧皱眉的楚南池。

低声询问:“还难受吗?”

楚南池泡了冷水,意识好了许多,可心里的火还是源源不断,怎么也扑不灭。

闭着眼,轻昵出声,断断续续的说了一句:“这药,不是一般物。”

非但如此,他感觉腹下越发难忍,总觉得差点什么,还差点什么。

可他两世为人,不通男女之事,更是连自读都没有,自然是想不通。

随着泡的时间越来越久,凉水已经没有任何作用。

药效再一次袭来,楚南池控制不住的仰面,修长的脖颈难耐的贴着贺故渊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