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指着自己,【等等,为什么说怀表是梦里最大的漏洞?我比它大多了。】
乌遥似笑非笑地看着它,‘真的?’
【咱们之前不是已经确定过了,任何精神攻击都影响不了我的嘛。】
‘但我会被影响。’
系统不解地望着他。
乌遥自嘲地笑了笑,‘哥,我会被影响啊。你我搭档这么多年,你一直在脑海里跟我说话,我去哪都会带着你这个话唠球。’
‘你不仅不是漏洞,还是整个梦境里最大的干扰项。因为你永远不会被世界影响,就算我和行舟都失忆了,你也会清清楚楚记得一切。’
‘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我才想不到这个世界可能有无数个我,才会在梦境里死了一次又一次!’
系统呆呆地张大嘴,憋了半晌才喃喃道:【你……你凶我,完了,要掉小珍珠了!】
乌遥深深地叹了口气。
系统曾经也说过这句话,但那时它只是受了一点点委屈。
乌遥嘴上不说,心里却把这颗球当成了自己的朋友。这么多年,从没和它说过一句重话。
和傻狗不同,系统有自己的圈子和生活,有很多秘密不会跟乌遥说。
他能想象出柳行舟的喜怒哀乐,却脑补不出系统的所有反应。
所以梦境就在他的大脑里,翻找出了一段相对合适的记忆。
‘委屈程度不同,你的回答怎么可能和过去相同。’
乌遥望向系统,‘眼前的你不过是我梦见的,我以为你和我一同进入了游戏,你才会在这里。’
‘真正的你其实还留在梦境之外,还在外面锤我的脑袋,想把我和傻狗唤醒。’
谎言牌桌不会给玩家任何提示,从始至终都没人明确地告诉玩家,游戏开始了。
游戏绝对公平。
世界充满谎言。
从世界启动的瞬间,谎言牌桌就撒下了弥天大谎。
父母被骗了,乌遥和柳行舟也被骗了。
谁先从梦中挣脱,谁就是赢家。
谁沉浸于梦魇,谁就在梦中死亡。
这才是游戏真正的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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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表第三次转动,寝室亮起明亮的灯光。
乌遥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和柳行舟一起围观‘他们’的死亡。
此时他脑海中一片死寂。
在他结束逼问后,系统连同它的小房子一起消失了。
乌遥隐隐感觉到一阵熟悉的头痛。
看来现实世界里,系统真的在嗷嗷叫着砸他的脑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