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运依旧不依不饶:“你们是一伙的吧,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删减监控?”
“邹先生,我们不会删减监控的,”林夏耐着性子解释着,“何况奶豆只是只半大的狗,还没有成年呢,它的行为只是同类间的打闹,您的爱犬不会有什么损伤的。”
“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邹运将胡搅蛮缠发挥地淋漓尽致,“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没想到竟然还能碰到这种事。”
傅珩道:“你少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趁着我还能容忍你,马上滚!”
“哪来的混小子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傅珩年纪轻,邹运根本没将他当回事。今天来参加开业仪式的,有的是被林夏亲自邀请过来的,有的是跟着朋友来的,甚至有很多家里根本没有养宠物的人都来了。原因无他,林夏在这个圈子里混得比较开。而且她又放出了傅珩也会来的风声,所以很多人都来碰碰运气。与其说这是一场开业宴,不如说是一场交际会。
看热闹的人有的没忍住轻笑了几声,就连林夏也不打算参与进来,乐得看好戏。
“你又是哪里来的疯狗?一直在这里犬吠?”傅珩毫不示弱地回怼了回去,在场的人实在没忍住,几乎都笑了。
邹运挂不住面子,目露凶光,一拍身边的德牧:“去,咬他。”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年轻而已,还治不住他?就算把人咬坏了那又怎么样,他有都是钱去赔。德牧是经过训练的,得到主人的命令马上飞扑了过去。
“小心!”沈宴殊大喊一声,急忙去护傅珩。
傅珩又猛地转过身将沈宴殊抱在怀里,用抬起一条腿,大力地踹向飞扑而来的德牧,将德牧踹得摔倒在地。
奶豆死命般挣脱邹运的束缚,一跃而起去咬德牧的脖子,德牧忙从地上爬起,为求自保只能先去解决奶豆。
整个过程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料到邹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放狗咬人。
林夏再也看不下去热闹,大声厉喝:“邹运!那是傅珩!傅氏集团的总裁!”
德牧又凶又猛,在场人吓得连连后退。
“什么?”邹运万万没想到他没放在眼里的年轻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身份。
“快制止住你的狗!”林夏急的大喊。
邹运吓得急忙喝令住德牧,德牧听到命令后还呲着牙对着奶豆,又在邹运的喝令下终于乖乖回来。
“奶豆€€€€”沈宴殊的声音有些发抖,傅珩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还在轻轻颤抖着。
危机虽然解除,但是奶豆仍然将两人护在身后,做出防御姿势呲着牙朝着邹运和德牧。
好在刚才只是俩狗对峙,还没有到互搏阶段,否则尚未成年又没有经受过作战训练的奶豆,是无论如何也敌不过德牧的。
“奶豆。”沈宴殊蹲下来去唤他,傅珩的怀抱顿时一空,有些空落落的。
林夏抱着肩膀,一脸的幸灾乐祸:“邹运,你完了。”
邹运也知道自己完了,双腿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
“傅总……”邹运尖着嗓子叫道,“你听我的解释。”
傅珩的注意力全都被沈宴殊所吸引,沈宴殊将奶豆抱在怀里,林夏提议沈宴殊进屋去坐坐。
奶豆一副犯了错的样子,沈宴殊不停地摸着它的狗头:“不怕了,不是你的错。”
奶豆一听,顿时委屈起来。眼珠稍稍朝上地去看沈宴殊,喉咙里嘤嘤嘤的哼唧着。
沈宴殊轻轻抚摸着它光滑的皮毛,柔声地安抚:“刚才不是挺有胆子的吗,还敢去咬那么凶的狗。”
奶豆伸出舌头轻舔了他一下,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姿势,四脚朝天地露出肚皮平躺着。沈宴殊一边摸着它的肚子,一边轻声与它说着小话,样子十分温柔。
傅珩简直看待了,他从来没有想到清冷的冬季里的寒月一样的沈宴殊竟然有如此温柔的一面。眼前的景象似乎变了,他仿佛看见了穿着家居服的沈宴殊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他嘴角噙着浅笑,温柔地凝望着婴儿。
“这个罐头很多毛孩子都喜欢,奶豆也应该会喜欢的。”林夏手里拿着一个狗罐头走了过来,“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照看好奶豆。”
傅珩一个机灵回过神来,摇摇脑袋,自己真是疯了,怎么能想象出那样的场景。可是,可是真的很美好啊。
傅珩有些心虚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偷偷地去看沈宴殊。沈宴殊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奶豆的模样可太好看了,还会用纸巾去擦奶豆的嘴巴,像是喂小婴儿一样。要是他们俩有孩子了,会像谁多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