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笃行越发疑惑,“这位,兄台,可是有事要寻沈某?”

“你,叫什么名字?”

果然是错认了吗?沈笃行无奈一笑,“在下沈笃行……”

话音未落,却见眼前人突然红了眼眶,无声落泪,呢喃自语,“慎言笃行。”

“什……”

又是扔下一句,“千万别进宫。”便又踉踉跄跄地跑了。

“等等。”

不顾身后熟悉的声音叫唤,季山河拼命往前跑,仿佛这样就能摆脱这样荒谬的梦境,不是沈言,他不是沈言。

我……

*

没有。

用了些手段,和季家搭上了线,成了座上宾,稍微深入了季家内部事宜,却依然没找到小将军,甚至连他先前查到的暗卫所,也不复存在,这里的季家,干净的不可思议。

沈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看着与山河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静默。

仿佛无声的拒绝,季平安勉强笑了笑,维持最后的体面,“沈哥哥,我,我只是在开玩笑。”

“我已有家室。”沈言神色淡淡,起身。

“怎么会?!”季平安神色难堪,“便是拒绝,你又何必用这般拙劣的谎言搪塞,我季平安又不是没皮没脸的人,断不会……”

冷冽的目光轻瞥,不带任何感情,季平安哑然失声。

“他叫季山河。”

独一无二。

*

“沈言!”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季山河下意识地看向身边,床榻空荡荡的,双眼怔愣,我,我是不是还在做梦?

“吱呀。”门扉发出轻响。

熟悉的香气顺着冷风飘了进来。

烛光晃动。

清瘦颀长的身影从黑暗中来,手里端了个大碗。

花里花哨的,他亲自选的,沈言还笑话他俗气。

眼眶微热,带着鼻音,“沈言……”

将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放在桌上,沈言倚在桌边,看着床上眼眶通红的小将军,轻叹,“我想,你起来,定是要吃东西的。”

季山河胡乱擦了擦眼角的眼泪,瓮声瓮气,“不要,我胖了怎么办?”

缓步走到床边,一把抱起健硕结实的小将军,“那我只好……”

“嗯,拉到集市去称斤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