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爱情,它像溪流一般,每天都带来新鲜的感觉,让我越发期待起以后的每一天。

不止一次惊喜,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趁着甜心还晕乎乎地趴着,我将少年披散的长发编成发辫。大概恋人间都有这种为彼此打扮的执念,把爱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心里的欢喜和成就感快要溢出来。

我自己也很擅长打扮嘛,偶尔乌贼也会想打扮我,除了送珠宝首饰,又是帮我梳头,每次都是满脸茫然,又很认真地帮我打理。

这样一来,可爱的触须就派上了用场,拿着各种工具,严阵以待,但数量完全弥补不了天赋差距,虽然最后编的发辫不是歪歪扭扭,就是掉了一撮,弄的乌贼沮丧又难过,但是我每次都很喜欢的,就会保持着这样的发型好一段时间。

直到甜心忍不住,又给我梳一遍。

小甜心认真为我做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简直是把要把糖渗到我人生的方方面面,我就像不安分的蜜蜂,浸在了蜜罐里,溺死在这甜蜜的汪洋,都快忘记痛苦的滋味。

直到那次,旅行到圣庭。

因为我们的特殊体质,被全城通缉,也更深刻了解到了神眷者。比起神明的新郎,神明的新娘,神明眷顾的人,这词贴切又有几分韵味,可惜这个代称,拥有的人太多了。

我可是有自己的专属神明。

不慎中了圈套,我们被分开了,头一次分离了那么长的时间,我焦躁不安,担忧害怕,像离了水的鱼,难以忍受,这时候,我才知道……

不仅是喜欢,是无法割舍的爱。

我,再也无法像深爱甜心那样,深爱别的什么人,甚至是神。

只有他,我只爱他。

被带到了某个神遗物面前。

那是一截枯萎的树枝,据说是北欧那边偷运过来的禁品,世界之树的残枝,世界本源,拥有神奇的力量。

他们拿我做试验,被迫触碰到那根树枝,我昏了过去。

一大片凌乱的画面涌上脑海。

恍惚回到了过去。

母亲因为擅自接触神牛,失贞,被祭司赶出了神庙,但她那时还是欢欣鼓舞,抚摸着逐渐大起来的肚子,满脸温柔。

我也曾被期待着。

意识到这点,我依然像一个旁观者,注视着这一切,毫无波澜。

很快,他出生了。

不可否认,在发现能触碰到自己的时候,我甚至想过冲动的想掐死自己,这样,以后就不会经历那些痛苦。我以前觉得人生无望的时候,也曾这样幻想过,如果没有出生就好了。

但我想到了甜心。

我,想要和他再次相遇。

冷眼看着自己逐渐长大。

对他又爱又恨的母亲,责骂他没有天分,连英雄和半神都不是,没有任何才能,枉费神明的血脉。待发现他身体异样浪荡,又尖叫着,愤怒地把他扔到蛇窟里,要洗涤他身上的罪孽。

看着男孩身上缠满了蛇,还控制不住□□。

我觉得有点可悲又可笑。

难道就因为没有满足他人的期待,我就该承受这样的苦难?

神给了我□□的身体,还要我纯洁无暇,心怀光明,倘若一点偏差,就要斥责我堕落不自爱。

我看着自己逐渐变得扭曲癫狂,又伪装成寻常的模样。心里却奇异的没有任何刺痛难过,大概是因为,我找到了能接纳我所有不堪的神明。小甜心。念着这几个音节,整颗心都要化了。

疯狂地想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