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少年自己不放过自己。

偷偷熬起了夜。

江寻舟离开后,季宴礼平躺在床上,带着血丝的眼,定定的看着天花板。

心跳也在一点点的平复,身体的热度如潮水一般褪去。

看似冷静了下来,实则在想到江寻舟的时候,又卷土重来。

下午,

季宴礼准时从床上起来,等着即将到来的家教。

只不过,

这位家教来的晚不说,还走的早。

季宴礼……

卫来目光打量着季宴礼,这一身廉价的衣服,这个廉价的人却在江家这样的地方有了一席之地。

也不知江寻舟到底看上了他那一点儿。

“对金融了解吗?”

季宴礼摇头。

“了解不多。”

卫来不屑的呵了一声,双手撑着桌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季宴礼。

“什么都不懂,光靠补课可不行。”

季宴礼不懂就问。

“需要做什么?”

卫来笑了,明显是嘲笑。

这一幕,正好被上来送水的管家看到。

管家面色如常,给身后的人打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如幽灵一般,站在书房外面,寸步未动。

书房的门是半掩着的,如果不是特意去看,不会注意到外面站了人。

听到卫来说,

“你知道一个人人生最大的分水岭是什么么?”

季宴礼摇头。

他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话。

这人从管家出去之后,脸色就变了,一直在针对自己。

上午的赵勤什么都没有说,问了他一句名字,就开始给他讲课。

把全部的精力还有时间,都用在他身上,没有一点浪费。

季宴礼此时更直观的体验到了,人与人不同。

而这个,在他面前畅谈起了人生,还是一边嘲笑他,一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