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笛当即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密码,这些数字虽然伸长,但是变化较大的始终是相隔的那个数字,然而将它们隔开的那个数字在大小上变化不大。”
“诶,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宋岐南按照景笛说的仔细检查了一遍,突然发现在奇数位置上的数字在不断增大,而在偶数位置上的数字却变动不大,甚至还有反复出现的数字。
“我觉得……我们可能想的太复杂了。”景笛视线始终在那一串数字上。
“可是简单的加减乘除我们也都试过了,根本解不出来啊?”风暮染低头思索着,“会不会我们的某一种方法其实是对的,这些数字并不是为了找所谓的规律,而是为了指示什么东西。”
“你是说,我们刚才所有的猜测和算法中,有正确的?”宋岐南问道,他直起身,想走动走动,让乱成一团的脑子稍微能够顺一顺。
“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风暮染说。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每一种算法算出来的结果都有可能是你所说的有指向性的数字啊。”一个小胖子说道,“但问题是,这个指向性的数字到底指向的是什么东西,又应在哪里?”
话说到这里,众人又犯了难,像这样的一串数字,有千百种算法。范围太广,基数庞大,根本不知道哪一种算法算出来的结果才是他们需要的。更不知道就算是其中的某一个数字是正确的,而这个数字要怎么用。
“会不会……这些数字其实不用计算?它们本身就有各自的意义。”宋岐南转过身来,在电影院的墙面上扫了一圈,似乎是有了主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短发女追问。
“我是说,这些数字会不会只是简单的坐标?”宋岐南快步走了过来,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来。
一旁的莫尔斯一副了然的表情,而笑意中又似乎带着几分玩味,看上去心中早已有了丘壑,只是想看看他们要怎么玩这一场游戏罢了。
“坐标?”景笛若有所思地看着宋岐南在那张纸条上就数字两两分开,分出了若干对坐标系数,问道,“如果这些数字真的是坐标,那是哪里的坐标呢?”
宋岐南将数字分好以后,指了指电影院的墙面,“你们看,这家电影院年代久远,还是用转头砌成的墙,并没有刷石灰水泥,所以完全可以清楚地看出砖头的纹路。而这样的墙面上,却平白多出了纵横两道线,看上去很像是一个坐标轴。”
“你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景笛看了看墙面上的黑色印记,原本他以为那是火烧留下的印记,但是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是一个坐标轴。
“只是,有坐标轴的墙有两面,我们如果将这些数字标在两面墙上,这样才能知道到底是哪一面。”风暮染说道。
“没错,我们分成两拨人吧,如果要将这些数字全部都标注在墙上,也是一项不小的工程呢。”景笛说着,便将人分成两拨,分别指派到两边。
这样,两拨人都开始忙活起来,只要莫尔斯优哉游哉地散着步,无所事事。不过任由谁,也不敢给这位煞神指派任务。
等到两面墙上的坐标都标好,仍旧没有发现有什么动静。
“是不是我们搞错了呀?这坐标都已经标好了,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呀?”
“别一会儿喷出火来,把我们都给烧喽吧。”
众人一看没什么反应,立刻心凉了半截泄了气。
“我知道了!”景笛从宋岐南的手中拿过笔,站在被烧得椅子面都只剩一半的椅子,在标号的坐标轴上画起了横线。
等到这些横线画好之后,景笛又在坐标点上开始画音符。
“你是觉得这些坐标表示的是音符?这是一首曲子?”风暮染仰头看着墙上的音符。
“没错,我刚就在想,为什么这些坐标的点基本就在这一段范围之内。”景笛张开手臂,比划了一下,“因为我是学音乐的,所以可能对音乐比较敏感,于是就想到了这个方法。”
“所以这是一首什么曲子呀?”洛臾问道。
宋岐南看着景笛画好的音符哼了一段,众人这才发现了秘密。
紧接着,从椅子上跳下来的景笛用正宗的意大利语和美声唱起了他们听到的那首《让我痛哭吧》。
没想到的是,就在景笛唱歌的过程中,唱到的音符所对应的砖块竟然都凸了出来。
“哎哎哎,你们看,转头动了!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洛臾激动地抓着宋岐南的手臂,“所以这些坐标的出发需要歌声!”
而砖头凸出的部分,露出一个滚轴一样的东西,并且开始转动。
“放映机……”风暮染看着那些滚轴,“这些应该就是放映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