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的欢迎方式似乎特别了一些。”风暮染柔然一笑。
“特别的欢迎方式送给特别的人,有什么问题吗?”小丑礼貌问道。
“所以你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唐戎并不打算跟他扯皮。
“啊,”小丑脸上略过一丝困惑,显然这个问题他也还没想好,“你为什么会这么问呢?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
“你们好,”说着,小丑伸出手,“鄙人莫尔斯,很高兴你们能陪我玩。”
“还真巧,我倒是也认识一个叫莫尔斯的人。”唐戎从笼中伸出手和他相握。
近距离的看,唐戎才发现被小丑妆容盖住的五官和莫尔斯很相像,包括一举一动,仿若是另一个莫尔斯,就连他转手杖的动作也和莫尔斯如出一辙。
“哦?”莫尔斯眨眨眼睛,“那还真是挺巧的,不过他没来真是一大损失。”
“不见得吧。”唐戎抽回手,“他可不是会乖乖待在笼子里任人摆布的人。”
但莫尔斯似乎并没有认真听他的话,而是支着脑袋苦思冥想,半晌后,终于面露喜色,“我想到要怎么玩了!”
风暮染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尔斯有些可惜地看向他们,“只是你们那两个朋友可能会死哦。”
紧接着,他又看向唐戎,勾起嘴角,“是你把他们推向火坑的呢。”
“明明想让他们死的人是你,你是不是玩不起啊?这么急着甩锅。”唐戎眯着眼,冷峻的眼神丝毫不躲闪。
“哈,”莫尔斯轻笑一声,饶有兴趣的审视着唐戎,“你在透过我看谁?”
唐戎神色中闪过一丝错愕,这个莫尔斯一点儿也不比列车长大人笨,甚至可以说两个人不相上下,除了这张画着油彩的脸不一样,眼前的小丑让唐戎甚至以为这就是来做兼职扮演NPC的莫尔斯。暂时的情况唐戎虽然搞不清楚这两个莫尔斯之间有什么关联,又或者说他这是再一次遇上了兼职的莫尔斯,不论怎么样,这其中一定有渊源。
“你觉得呢?”唐戎目不转睛地盯着莫尔斯幽深的双眼,试探道,“你觉得我会透过你看谁?”
莫尔斯咧开嘴,扯出一个诡异的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现在看到的是我,而透过我,你谁也看不到。”
紧接着,他又打了个响指,舞台上的帷幕缓缓拉开。
观众席上的火已经熄灭了,一部分逃到舞台上的人灰头土脸地爬了起来,脸上带着劫后余生茫然。而观众席上的人就不那么幸运了,差不多有十来个被烧的面目全非,但还活生生地趴在地上痛苦呻|吟,剩下的人多多少少身上都带着伤。
伤亡人数具体还不清楚,但一上来就如此大规模杀人的车站,就算是经过了五站的风暮染也没有遇到过。
莫尔斯走上舞台,扫视了一圈台下的惨相,十分满意。
“Ladies and gentleman!大家久等了,接下来就是最最激动人心的游戏环节了,还请大家坐回座位,遵守游戏规则。”
两道灯光打在莫尔斯身上,他脚下竟然有一个升降台,随着升降台慢慢升高,唐戎和风暮染的牢笼中间也升起一道门,将两个人分开,整个笼子也随之升到了和莫尔斯一样的高度。
唐戎这才发现下面的人每人手中多了一只红气球,他们被红气球牵着坐回观众席,就连宋岐南和洛臾也红气球拉着重新坐了回来。
小丑莫尔斯手中凭空多了一副扑克牌,唐戎突然想到莫尔斯在车上给他的牌以及他在车上抽到的空白牌面,现在想来,恐怕连那个空白牌面的盲盒都是莫尔斯故意给他的。
“游戏规则很简单,抽中和他们两个相同牌面的获得生的机会,但是如果抽到和我的牌面相同的牌,那么……其中一半的人,”莫尔斯桀桀地笑了两声,“你们可要接受惩罚的哦。”
唐戎快速算了一下,除去被火烧死的二十多个,剩下的人虽然还有将近200个,但是莫尔斯不会一下子让人死光。按照莫尔斯的规则,每轮游戏有六分之一的人会死,顶多玩三轮,就会死掉一半的人。
这么说来只要每一次保证宋岐南和洛臾抽到和他以及风暮染一样的牌面就没事。
他手里现在有一张王牌和一张空白牌面,空白牌面看来是可以任意置换的,那么王牌既然是莫尔斯给的保命牌,那一定是别的用途。
可问题是一张置换牌,但凡宋岐南和洛臾都抽中和莫尔斯一样的牌面就没办法保证两个人都能活命。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祈祷这两个人尽量不要抽到和莫尔斯一样的牌面了。
但是下面的人好不容易从生死的边缘逃生回来,这又要陪着神经病玩什么杀人游戏,当然不干,几个情绪激动的直接冲着莫尔斯嚷嚷。
“开什么玩笑?这狗屁游戏谁爱玩谁玩,老子才不陪你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