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当官的料。
祁秋年和晏云澈都很默契。
“本王刚到北宜,便遇到青楼欺男霸女之事,此事在北宜,是否是常态了?北宜还有多少青楼?”
翁植很恭敬,“回王爷,北宜城,只有这一家百花楼,下辖的县城,倒也是有青楼,但还算老实。”
还算老实,这话说得有几分水平。
这话的意思,大概就是说,生意是做了,但不会强行买卖少女,不会逼良为娼,都是自愿的这一类的。
大晋不禁止青楼与南风馆,但明令禁止了官员不可狎妓。
这李家,居然胆敢在州府如此高调地开青楼,简直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今天出言侮辱祁秋年,也就是被晏云澈杀掉的那个小武官,也和李家有些姻亲关系。
晏云澈抬眸,“本王刚来,琐事诸多,这青楼的案子,就交给翁师爷去办了,翁师爷可否能办好?”
翁植知道,王爷这是要考验他的能力了,他想了想,又问道:“敢问王爷,这个办好,是要到什么程度?”
这问题也很有水平。
祁秋年开口了,“自此,州府不允许再开青楼,至少,不可以再有做皮肉生意的,只是听曲儿,看戏的茶院,还是可以接受的。”
古代人娱乐少,达官贵人去听听唱歌,唱戏,弹琵琶,喝喝茶,小酌两杯,女子,男子,靠才艺谋生。
虽然在古代人眼里,这工作也不太体面,但只要不做那种生意,祁秋年还是可以接受的。
到时候监管严格一些,若有人再犯,那便是重判,杀鸡儆猴。
翁植明白,又道,“此间青楼,涉及权贵以及武将,还请王爷与侯爷,给属下特权。”
是这个道理,要去捉拿幕后主使,一个师爷,怕是连人的门都进不去。
晏云澈也不马虎,将自己的令牌丢了过去。
亲令,见令牌,如见晏云澈本人。
“属下定不负王爷的期望。”翁植其实也有些澎湃,他是本地人,自然知晓李家军那些兵痞子是什么货色。
他也期望,能有人收拾了李家军。
翁植先没有急着去捉人,府衙就全部的衙役加起来,也就几十个人,还不如李将军府的家丁多,贸然过去,别说把人捉回来,怕是他们自己都得折损几个人了。
即便是有了王爷的令牌,按照李家嚣张的性子,怕也是讨不到好。
再则,现在青楼已经被封锁了,人也抓完了,即便是要着急,也该是李家那边,
所以翁植得了命令之后,开始提审从青楼捉来的女子,客人,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员工。
如果到时候李家没有主动找过来,他再带着这些人的口供,去请李将军过来’谈个话‘,这不就是顺理成章了吗?
祁秋年和晏云澈听到消息,会心一笑。
“这人还挺聪明的。”
晏云澈颔首,“琐事可以暂且先交给他,其余的交给我,年年暂时不要插手。”
“李家的事情,你如何看?”祁秋年明白晏云澈的意思。
晏云澈:“此次即便是不能直接覆灭李家,也要将李家重创。”
若是此次之后规矩了,缩在边关,好好守国门,还能放任他们多活一段时间。
但如果不规矩,那他们只好顺势而为,帮陛下把兵权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