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本上已经猜到晏云耀的心理价位了。
一旁围观的晏云澈,抬眼看了他们家年年一眼,年年经常说他会洞悉人心,可他是因为有读心术,年年才是真的会洞悉人心。
晏云耀艰难的,“我最多,最多能筹到五十万两。”
祁秋年这才满意了,“那本侯等下派人跟殿下回去取,殿下也放心,臣绝对不会贪墨一个铜板。”
这话,属实是又把晏云耀给狠狠的内涵了一把。
随后祁秋年又看着晏云耀带过来的那堆礼物,于是又说的。
“既然殿下愿意洗心革面,为灾区出一份力,那本侯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样吧,殿下今天送来的礼物,臣也会拿去变卖,然后一同送到灾区去,也算是替殿下积德了。”
晏云耀几乎咬紧了后槽牙,笑得比哭还难看,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侯爷慷慨。”
他今天带着重礼过来,凭着祁秋年对他的厌恶,就笃定着祁秋年不会收他的礼,他本身是打算走个过场的,可没想到这祁秋年又是不按套路出牌。
祁秋年乐呵呵的,又和晏云耀虚与委蛇了一番,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语气熟络得他们彷佛已经是相熟多年的朋友。
晏云耀最后离开侯府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逼的状态,祁秋年还真就直接派人跟他回去取钱去了。
祁秋年目送他,呵呵,晏云耀本身就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小时候,他是第一个健康的皇子,真真切切的被陛下宠爱了许久。
或许比起现在的承安,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受宠的孩子,又算得上是’长子‘,再加上他母妃帝位,以及家世背景,后来又养了那么多的幕僚,导致了他小脑不完全发育,大脑完全不发育。
关上侯府大门,晏承安笑着跑出来。
“祁哥,你也太厉害了。”他兴奋的看着晏云耀送来的厚礼,“这些东西卖出去,也得有十万两银子左右了。”
祁秋年带着笑意,“看懂了吗?这一招叫捧杀。”
晏承安一脸受教了模样,回过味儿来,不由得又竖起了大拇指。
他祁哥还真是厉害。
晏云耀先做出了自己的态度,那他们不妨推波助澜,将这个’态度‘再推高一点,好让晏云耀骑虎难下。
这钱,不出也得出了。
晏云澈也面带笑意,“你啊你,涉及到金钱,没有任何人的脑子有你转得快。”
祁秋年:“嘿嘿,钱可是好东西啊,钱虽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你不得不承认,这有了钱,却能解决你一生中能遇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的问题。”
即便是养尊处优的皇子,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到了晚上,祁秋年派过去的人,才把晏云耀的’钱‘,拿了回来。
或许是真的穷了,也或许是做样子,送来的不全是银子,银子大概只有十万两左右,其他的都是名家字画,顶级玉器等,来凑数的。
其中,最多的,居然是琉璃。
想来也是,京城里那唯一的一家琉璃阁,幕后之人就是晏云耀。
不过,这一家店,他确实藏得深,至少上次清算的时候,琉璃阁并没有被波及。
祁秋年也不准备曝光,上辈子他被晏云耀当成钱袋子,半数以上的收入都被晏云耀相反设法的弄走了。
尽管他上辈子大多做的餐饮,没有这么多利国利民的项目,但他天生就会做生意,而且也不缺新意。
自然赚了不少,结果全喂给白眼狼了。
这辈子嘛,嘿嘿。
他要反着薅晏云耀的羊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