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说不明白。

祁秋年听了半天才知道他说了什么,“还江湖道义,你的江湖道义不过就是是非不分罢了,雇佣你的人是谁,本侯心里也有数,他是什么人,本侯爷是什么人,你们这些跑江湖的,难不成就没听说过。”

黑衣人怒目,“我们杀手只认钱,不认人。”

祁秋年嗤笑,“是非不分,那你不配被称之为杀手,不过是为虎作伥的伥鬼罢了。”

暗一的神情也顿了一下,为虎作伥的伥鬼……

晏云澈:“带下去审一审吧。”

祁秋年说好,旋即他又想到,“晏云澈,我这没有地牢啊,带到哪儿去审?”

总不能又像锁暗一那般,一直关在屋子里吧?暗一他算是摸清楚了,初出茅庐,手上没有人命,心底还有点儿微弱的良心与是非观,但这种杀手就不一样了。

他能自保,但家里的家丁丫鬟就未必了。

晏云澈的动作也顿住了,幸好跟着晏云澈一起过来的武僧也赶到了。

“佛子,是我等救驾来迟。”

不是他们身手不如佛子,实在是因为佛子是翻墙进来的,他们到底只是保护佛子的武僧,身份摆在这里,侯府的墙也不是他们能随意翻的。

更何况,他们都不知道佛子大晚上突然间拎着禅杖急匆匆地出门是为什么,所以只能走正门,结果又在府里绕了好几圈才找到地方。

晏云澈说没事,又看了祁秋年一眼。

祁秋年会意,让那些武僧把杀手带走了。

这大晚上的,也是刺激。

祁秋年见暗一身上受了伤,从书柜里拿出外伤药,“自己去上点药吧,之后没什么事情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暗一动作顿住,“侯爷不锁着我了?”

祁秋年笑了,“你若是想走,难不成还走不了了吗?今夜你救我一命,本侯先记下了,剩下的事情,明日再说吧,你先去处理伤口。”

暗一犹豫了一下,拱手,接过了伤药,然后离去。

祁秋年这才看着晏云澈,“你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窗户上一声喵呜,叫得缠缠绵绵的。

祁秋年一转过身,就看见煤球优雅地站在窗沿上,闲适地舔着自己的小胖爪。

那小表情就差再说快来表扬我了。

“是煤球。”晏云澈目光温柔地看着胖猫,“方才我刚睡下不久,煤球便来挠我的窗户,声音急切,又带着几分恐惧,煤球向来就很通人性。”

所以他便猜到了祁秋年有危险。

祁秋年的目光也很温柔,上前抱住煤球就是一顿么么哒。

吧唧吧唧,这么多的异能,没白喂啊,好大儿都知道去搬救兵了。

煤球一脸嫌弃,用爪子把他大脸推开,然后跳下他的怀抱,回去找自己的喵儿子去了,明天他还得去追妻火葬场呢。

才不要跟铲屎官腻腻歪歪的。

祁秋年可以想到,煤球是名副其实的夜猫子,应该是感受到迷烟,所以才去找了晏云澈。

还真是够聪明的,知道找谁才能救他。

顺道的,祁秋年又把全侯府都中了迷烟的事情给晏云澈说了一下,“这迷烟,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吧?”

晏云澈摇头,“多数情况都只能让人昏睡,至多明日头晕,休息两日就好,若是不放心,可以找大夫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