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什么这股危险和序幕给他的感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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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约的清醒也是暂时的,陪着主人折腾了一夜的大鹅管家也想休眠。
唐约原本以€€为一二€€零四回答的不知道€€是骗他的,没想到毛绒管家对不知道€€三个字进行扩展,无论€€怎么描述拟态,的确还是很难给唐约一个准确的定义。
“总之……小褚……闻雾源先€€生€€的拟态是很多很多实验体合成的。”
一二€€零四比闻雾源晚上载,但它毕竟和闻雾源性质不一样。
周卓利用权限把它做成豌豆芯片,也悄悄和闻雾源的电子数据挂钩,这一步风险就很大。
等到一二€€零四接受了输入信息,闻雾源依然在培养舱内。
唐约:“没有具体的吗?什么实验体?”
他躺在床上,毛绒大鹅和他一床被子,隔壁的复制体这个点还在休眠,也有呼吸,看上去和真的人没什么两样,唐约完全没有兴趣。
一二€€零四:“比如金粉蝴蝶,这是他最早的课题,现在的拟态属于冰川冻土下的病毒合成体,你讨厌的黏答答的生€€物应该没有。”
它和真正人工智能的区别就是不会肯定,“我不确定哦。”
“我记得小卓说海陆空的都有,可能深海的更多一些,毕竟海底的生€€物生€€命更长。”
唐约蹭了蹭大鹅的脑袋,嘟囔一声:“不要是章鱼就好了。”
一二€€零四的滴胶眼睛闪了一点红光,毛绒管家假装平静地问:“为什么呢?”
唐约:“小时候看过章鱼恐怖片,深海章鱼把人绑架了,把我吓得睡不着。”
“同学还一边吃鱿鱼丝一边解说,”唐约啧了一声,他初中还是上的正常学校,但也有同学知道€€他是孤儿,打着周末一起玩的旗号欺负他,“他还说……算了,你是小狗,不能听这些脏话。”
一二€€零四问:“什么类型的脏话。”
唐约也知道€€它不是普通小狗,委婉地说:“未成年人会开的成年人脏话。”
他闭着眼,真正的困意席卷,声音也变得迷糊,“我想到章鱼就会想到那个人开的恶心玩笑,真下流。”
一二€€零四问不敢告诉唐约闻雾源可能还有这样的拟态了。
它也闭上眼,没有表情的大鹅闭上眼也有几分同眠的岁月静好,唐约声音越来越低:“一二€€零四……”
毛绒管家嗯了一声,“成为污染物是不是很痛很痛?”
一二€€零四的系统没有痛觉,周卓似乎认为它做狗的时候已经体会了太€€多肢体的痛,删除了这道€€反应程序。
人工智能也无法感同身受,运算才是它的本能。
它给出答案:“如果按照人类的痛觉分级,成为普通污染物的痛苦等于活着的时候分离四肢。”
唐约深吸一口气,“那他呢?”
一二€€零四说了一句抱歉:“大约,我无法找出适合他的痛觉比喻。”
唐约的手掌盖住大鹅的眼睛,“把你眼睛的红光关了,照得我枕头都湿了。”
一二€€零四刚想说那是你的眼泪,又被捏住了鹅嘴,“好了,晚安。”
一个小时后,星系时间八点半,复制体醒来。
它看向套房,程序里也有主意识留下的记忆,它知道€€唐约是名义上的二€€婚对象。
即便这样的身体属于最大限度的人工智能,他也有固定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