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风对朱梦的态度说不上好,但他给他换绷带的时候动作依旧很轻。
周倾可心想,韩风好像给任何人治病包扎的时候都一样认真。
沾染血渍的绷带被扔进了垃圾桶,朱梦脖子上的伤口竟肉眼可见的好了很多,韩风给他涂上药,包扎的动作非常熟练。
周倾可微张着嘴,惊叹于韩风动作的丝滑,并且觉得自己也会了。
韩风给朱梦包扎完就没再看他了,他走到窗台上点了根烟。
周倾可轻轻拍了朱梦两下,“你好好待着,我去找韩风。”
朱梦点头,“嗯。”
周倾可拉开窗台上的门,闻到烟味的时候就下意识想咳嗽。
但他还是忍住了。
韩风看周倾可过来,抽完最后一口,将烟头按灭在窗台上的一个烟灰缸里。
烟灰缸中还堆了许多烟头,根根都昭示着韩风这两天心情很差。
这栋房子是个非常老式的房型布局,窗台是独立在外的一个小空间,现在窗户正开着,阵阵的冷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韩风拉开门进客厅给周倾可拿了件非常大的棉服,“穿好,别感冒了。”
衣服是韩风的,黑色棉服加长款,周倾可穿在身上太大,棉服盖到了脚面。
韩风把窗户开的更大,“散散烟味,一会再关。”
周倾可和韩风一起看着窗外,外面落着细密的小雪花,一眼望去都是白色。
韩风手里捏着烟盒,无趣的在手里扔来扔去。
以往都是韩风主动开口,周倾可根本不用愁没话说,现在的韩风却一直沉默着。
“哥哥说他们很快就回来。”周倾可说。
药效上来了一些,但周倾可提到彦恒臣还是有些心悸,身体里的药物还没放过他。
韩风扭头看他,再次将手背贴到周倾可的额头上。
周倾可问:“你怎么总是探我的体温?”
韩风看着窗外,将手放在冰凉的窗户上,“我就是觉得你会受不了药性,蛛皇的药向来都很猛,染上了发个三天三夜的高烧都不奇怪。”
周倾可整个人都被裹在棉服里,宽大的棉服显得他个子很小。
“我没有发烧,我现在好多了。”
韩风:“真的?”
周倾可疯狂点头,用力的好像要把自己的头甩掉,“嗯!韩风的药超级棒。”
周倾可两只手臂唰的一下横出去,把自己摆成了一个夸张的大字,他仰着头,“我现在好了这€€€€么多。”
就算摆出这么大的动作,周倾可两只手却还是没能成功的伸出袖子,活像一个笨拙的逗人开心的小吗喽。
韩风被他这傻样逗笑了。
他握拳抵在自己嘴唇上,遮盖住嘴角的弧度。
周倾可眼尖,看到了韩风遮遮掩掩的高兴。
他抱着棉服撞了韩风一下,像一个漆黑的迷你炮筒,轰出去的都是糖衣炮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