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要急死我啊,赶紧说说啊,f*k,最近事情太多,我都忘记关心你的初恋感情进展了,是姐姐错了,快点说!”
平日的希曼也玩世不恭爱耍赖,可莫知义自己问心无愧,从来不会在与她的争锋中落到下乘。
只是现在...他不自然地撇开脸;“你是不是又忘了带颈环,身上的桃花味好浓。”
希曼的信息素是白玉兰,所以这个很浓的桃花味自然不是白白沾上的。
她面色坦然:“跟喜欢的小O在一起时戴什么颈环啊,当然是要赤--guo-guo地滚在一起才开心啊,要是上-床的时候还戴着颈环贴抑制贴那不就是脱了裤子盖棉被嘛。”
“再说了,我找的小O可都是香香的,要不然也不能跟香香的我玩到一块儿去啊。”
莫知义早就知道眼前这位远房堂姐是典型的西式恋爱作风,平常也没什么,可现在有了参照对象后,他却觉得有些难受了。
“你从确认到发生-关系,最快要多久?”沉思片刻,莫知义打了一张安全牌出去。
“啊?”希曼明显一怔,“最快,一晚上就够了啊。”
莫知义难以置信;“一晚上?”
希曼掰着手指头:“对啊,一般去酒吧的话看两眼就能分辨出是猎艳还是纯玩了啊,一起喝点酒,问问名字,看差不多了,交换体检报告,再测测刚需的,最后就能享受美好夜晚了啊~”
莫知义咬牙;“那他妈是找one night stand,确认什么关系了,friends with benefits吗?”
希曼被吓了一跳:“我靠,少爷说脏话好带感!”
莫知义起身欲走,却被希曼按了回来。
“好说好说嘛,这就是不同的恋爱方式而已,有的人视床上为终点,自然也有人视它为起点。再说了,我本来就认为十点半后的生活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当然要一开始就检验啊,要不然牵小手亲小嘴玩了那么长时间,一脱-裤子发现不行,这不是扫兴嘛。”
希曼洒脱地甩了一下黑长直,眼神锐利似豹:“比如说这回的小桃花,柔软漂亮,但心思不大纯。约会的时候总暗示我开好车去接她。”
她挑了颗葡萄丢嘴里:“可我不喜欢在市区开大G,底盘太高,方向盘也重,有时候速度上来了让我感觉跟在农场开拖拉机似的,对女Alpha真不友好。至于其他的跑车嘛,是挺酷炫的,可这玩意就看个新鲜,配色的新鲜劲一过,我就觉得没意思了。”
“但小桃花希望在朋友面前炫耀呀,她觉得让人看她被好车接走觉得有面儿啊,那我也觉得这不算原则性问题,就满足下呗,反正最后都得在她身上找补回来。”
莫知义无语至极,他的人生信条之一就是:可以不理解,但不能不尊重。
事到如今更是如此,他确实有满腔脏话想说,却只是深呼吸了几口。
“我只会按照自己的速度谈,这个速度的快慢取决于他觉得舒不舒服,这样就行了。”
短短时间,他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思路。
也对,他尽力争取,让对方看见他想向下走的诚意就好了。
希曼倒吸了口凉气,头一回用这样的眼神看向莫知义。
片刻后她喃喃:“好纯情的少爷,名片先生遇到你可真有福气。”
“不对,”莫知义站起身来,“遇到他是我的福气。”
要不是遇到他,我才不会有这样探索和重塑自己的经历。
要不是遇到他,我才不会知道怎样爱人。
希曼望着莫知义走远的背影,突然笑了一下:“大富端正之家才出真情种,庆春先生诚不欺我啊。”€€
前菜刚上桌,林不琢便骄矜地对莫知义昂了一下头。
这些次同桌下来,莫知义已经了解了对方许多小动作的含义,抬下巴的潜台词是你可以张嘴解释解释了。
“上次在殡仪馆是我不对,我不该只想着做绅士,却忽略了自己有颈链的事。”
既然想明白了,那进攻的力度自然也就不会再是泛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