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绒团子居然老老实实地在自己小窝里,而不是睡着睡着跑到枕头或是自己身上,徐景€€好一会儿才回道:“早。”
实际上祝七几乎彻夜未眠,怕的就是自己又像梦游似的往往徐景€€那儿跑。
然而他的故作精神被徐景€€一眼看穿:“昨晚没睡好?”
何止没睡好,是压根都没睡。
祝七心虚地往下躲了躲,用老办法岔开话题:“叽……”
我饿了……
谁能拒绝一只喊饿的小仓鼠呢。
祝七吃饱喝足,又守着徐景€€吃完早餐,开始提下一个需求:“叽!”
该去喂猫了!
徐景€€没有给出言语上的回应,而是伸手要来捞他。
祝七往后退了退,对方捞了个空。
男人的手停住不动,一双眸子情绪难辨地看过来。
不知是不是祝七的错觉,徐景€€的眼睛看上去比平时更亮一点€€€€原本在足够明亮的环境下只有靠近时才能看见的那一点蓝色,现在不由靠近也能看清了。
仿佛夕阳沉没后初初降临的夜幕,是墨蓝色的。
“躲什么,带你上去看猫,”在他发愣时,夜幕的主人说,“你的猫还没喂。”
祝七回过神,却不肯上他的手。
最终他被徐景€€捉起来放到了头上。
捉拿间男人的指腹抵在他柔软的肚子上,祝七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可他的痒痒肉明明就不在这里。
随着轻颤一起到来的,还有微乱的心跳。
祝七轻轻揪住徐景€€的头发保持平衡,庆幸自己是只小仓鼠,就算心跳异常他也听不见。
还没靠近房门,喵喵哞哞的猫叫声响个不停,不时还夹杂着按钮音:吃饭、吃饭、吃饭……
一副催促食堂快开饭的架势。
门一开,船长和酥球就迫不及待地跑了过来。但显然他们对徐景€€还有所忌惮,不敢离得太近。
徐景€€给它们倒好猫粮,两只埋头吃的时候,他对趴在自己头顶的祝七说:“想摸它们么?”
祝七立马精神:“叽!”
想!
“那你得下来。”徐景€€抬手。
想要撸猫,还是得去他手上。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其实徐景€€可以直接把他捉下去,可他就是要把手递过来,要等自己主动踩上去。
祝七慢吞吞地挪过去,爬到了徐景€€手上。
他悄悄地抬起肚子,可仓鼠的四肢又短又小,根本支撑部晃动时肚皮和男人掌心将贴未贴的摩擦反倒更让鼠浑身激灵,忍不住害羞。
等到起降机终于平稳停下,他赶紧立起上身,终于让肚皮和徐景€€的手掌分离开来。
船长性子向来温顺,而养了一段时间,酥球不再护食,不如说两只小猫吃起饭来就忘我了,两耳不闻窗外事,嘴里眼里只剩下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