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朋友,裴序亲眼目睹了一切起因,经过,以及结局。

宛如一本书,从翻开到最后,他以旁观的角度看了个通透。

这个世界总是对江望景敌意至深,把爱变得曲折艰辛。

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到头成了心中无法治愈的疤。

裴序真的很想把话一次性说完,奈何不忍心江望景再受一遍打击。

本来已经逃离了是非,再纠缠就太可怜了。

裴序该干嘛干嘛,没在搭理纪宴卿。

过了几个小时,他躲在别墅二楼的阳台偷偷往下看。

纪宴卿这个倔种不出意料地还在。

于是他拍了张照给徐寂发过去。

裴序:罚站哥在我家楼下堵着。

C国有时差,徐寂看到照片时已经是深夜,而且正打算睡觉了。

可当纪宴卿的身影重新回到视线,徐寂还是不由得心头一紧。

因为太爱了,以至于根本不可能做到事不关己。

但凡与之有关的,哪怕是芝麻大点的事儿,都无法从心里挪走。

犹豫两分钟。

他给裴序打过去电话,开口欲言又止:“纪宴卿……找你干什么?”

“我猜他可能是知道你改名字故意躲他的事了,不过我什么都没说,把他轰走了。”

闻言徐寂心乱如麻,紧张的闭了闭眼。

半晌他才镇定下来,“我知道了。”

──

次日清晨,裴序出门扔垃圾。

冬季漫长的寒冷还未过去,裴序裹紧大衣打开门。

一开门,他愣了。

裴序怪叫一声,随即发出惊讶地声音,“我靠你…你……你怎么还在!”

听到开门声后,纪宴卿抬起头看他。

“裴序。”

“你昨晚没回去?”裴序问。

纪宴卿没答,他满脸皆是疲倦,伸手拉住裴序胳膊。

“我这辈子没求过什么人,算我求你的,徐寂他到底是谁?”

“我以前、以前是不是认识他,我没出车祸之前我们两个是不是好过。”他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嘶哑还带了哭腔。

“你说句话啊,你说话啊,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明明就认识他的对吗?!!”

裴序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