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布婚讯还有一层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利益着想。
再者就是纪隋亦对祁溪羽十分满意,从外在条件到家庭背景无不满意。
不然也不会到了以死相逼的地步。
解除婚约纪祁两家股票都是要跌的。
不过对于纪宴卿,他不在乎,于他而言赔多少钱都无所谓。
哪怕是破产。
当下他只想寻找一件事的答案,那就是大家到底在隐瞒什么?
祁溪羽委屈地扭过身子不理纪宴卿,掩着面呜呜的哭。
慢慢的他抽噎声越来越小,一张小脸哭的泪眼婆娑,看上去可怜到了极点。
纪宴卿收拢思绪,随口道:“别哭了。”
男人手指僵硬的替祁溪羽擦去眼泪,抬手摸摸他脑袋安抚。
一周后的夜里,纪宴卿再次梦到徐寂。
醒来时不过凌晨三点。
街道上空荡荡,暖黄的路灯泛着蜿蜒的亮光一直通向远方。
冬季的夜,漫长无比。
对于失眠的人来说,等待天亮的过程简直就是无边的折磨。
他从酒柜拿了瓶白兰地,坐在客厅沙发。
一杯酒缓缓入喉,苦涩的酒精味在口腔散开。
纪宴卿打开茶几抽屉,里躺着那份有关于徐寂的资料。
私家侦探查到的全部都在里面。
男人停顿半晌,点了支烟才将资料拿出来。
私家侦探查到了徐寂在一家私立医院的缴费清单。
账单缴纳起于两年前,看到这纪宴卿明显顿了一下。
那段时间正是他出了车祸昏迷的时候,纪宴卿皱着眉毛继续往下看。
徐寂缴纳的大额医药费每日如流水般,直到去年才停止。
紧接着,是一笔殡仪馆的支出。
自从那次之后,徐寂的账户便再也没有什么大额支出。
患者信息和那块墓碑的名字都对得上。
想必病逝的是徐寂他母亲了。
纪宴卿掸了掸烟灰,手指捻着纸张继续翻页。
徐寂账户没了那些高额支出后,生活就回归两点一线。
上班,回家。
等到周末休假,账户才会有一点点消费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