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江远顾那两口子做的决绝,他刚成年江远顾就把名下房产过户了套给他。
早把江望景从户口本剃了出来,单拎一页自立门户了。
纪宴卿突然闯进卧室,给他从衣柜翻出一套衣服,“能走路吗?”
江望景有点懵,沉默了一会,“也许…能……吧?”
“你要干嘛?”
“把那家公司过户,法人变更给你。”
纪宴卿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前些天手续全办完了,之前答应你的早该兑现承诺了。”
纪宴卿要是不提,江望景都忘了还有这回事。
他缄默着没有作答,只是掀开被子下床时假装崴了脚,暂时把这件事耽搁下来。
他所得到的一切都像是场漫长且浪漫的梦,醒来时终究会消失去踪影。
欠纪宴卿的实在太多,已经还不起了。
得到的越多,失去时就越痛苦。
他无法再承受如此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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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的某天,江望景单独见了纪隋亦。
江望景开门见山道:“纪叔叔,我已经想通了,我会离开他。”
纪隋亦表情出现一丝异动,但很快便恢复如初。
他没直接点破,而是换了话题,“纪宴卿从小到大都是很固执的性格……”
言外之意有多明显不必多说。
江望景不顾礼节的打断,“纪叔叔您大可放心,A市我不会继续待了。”
“我母亲在柳城,过段时间我会回那边去,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碍眼。”
“小景啊,叔叔理解你的意思,你先别着急。”纪隋亦表情依旧和善。
“依照现在的医疗水平,你母亲的病似乎更适合在国外治疗。”
江望景:“……”
想让他出国就直说,拐弯抹角半天,听着别扭。
“如果经济困难的话叔叔可以承担你母亲未来的所有医疗费。”
这和交易有什么区别。
难道他没有自尊心吗?
江望景扯了下嘴角,“他如果执意找我,即使飞去国外,难道就找不到了吗?”
纪隋亦:“不会,只要你离开他,我有办法让他死心。”
江望景气恼的磨了磨牙,把想怼人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
不能撕破脸皮,不能破口大骂。
两家生意还有牵扯,闹得太僵对谁都不好,他得给双方留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