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榆想抢他手机解释,江望景伸手捂住他嘴巴。

先一步交代一切,“喂,我带季榆来酒吧玩了,你看到那张图其实是他和我在一起。”

对方没了声音。

半晌,冷沉的男声问道:“现在在哪?”

江望景也是淡定,一点不慌报了位置,“你对面,路边有个小吃摊。”

季榆咽了咽口水,竖起耳朵细听着他们对话。

“给你也点份炒饭?”

“不用。”电话挂了。

季榆:“听语气我哥好像生气了,咱不要别等他了快跑吧。”

“你想跑去哪?”纪宴卿走路没声,吓得季榆打个激灵,“哥、哥、你来啦。”

暴风雨前总是死一般的寂静。

纪宴卿按住自家表弟的肩膀,表情冷的渗人。

男人抬腕看表,目光如鹰隼般阴戾,“这个点你不应该还在睡觉吗?”

“季榆。”

季榆心里无端咯噔一下,支吾道:“呃……哥哥你听我解释,说来话长。”

纪宴卿指尖敲击桌面,阴沉着脸不悦道:“那你就长话短说,到底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这。”

一股风卷着燥热吹过,江望景把话茬接过,顺势牵住纪宴卿十指相扣。

“你别为难小孩了,是我带他来的。”

江望景硬着头皮把责任全揽自己头上,“存酒快过期了偶尔消遣一下,不然生活多无趣。”

季榆惊了,我靠这些是能说的吗?

纪宴卿突然问:“所以在你眼里我很无聊?”

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

季榆条件反射转身想跑,脚屁股还没从凳子起来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行,明明就是他贪玩央求着江望景带他来的。

现在当逃兵就太可恶了。季榆头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急急忙忙劝和,“嫂子不是这个意思,哥你误会了。”

他抿抿唇,小心翼翼地说:“是我贪玩,我求嫂子带我来酒吧的。”

季榆鼻尖酸溜溜,再凶两句怕是要哭。

眼泪拌饭可不好吃,江望景见情况不对,立刻就出言制止,“行了,小榆都知道错了你别逼他了。”

纪宴卿眼神扫回来,落在他身上,“你抽烟了?”

妈蛋鼻子真灵,堪比Charlie闻到冻干时的反应了。

江望景不吱声了,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抬起袖子细嗅了下,只有洗衣液的香味并没烟味。